苏晏摇头:“没那简单。去年们出动北镇抚司锦衣卫,还有千腾骧卫,沈柒和豫王亲自压阵,都被他跑。如今南京就几百名东宫侍卫,恐怕连对上他手下七杀营血瞳刺客都
朱贺霖调转马头,追上去。
苏小北不敢在宫内骑马,由名随后赶过来內侍接去。
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。苏晏勒住马,转头对朱贺霖道:“小爷怎自己出来,让內侍通知开门不就好?”
“你从未深更半夜来叩宫门,担心是有急事或遇险,嫌他们走得慢,就自己出来。”朱贺霖打量他,急切问,“真出事?这冷天,你连袜子都没穿!”
苏晏脚脖子都冻麻木,笑道:“小爷也仓促,靴子穿反。”
。门后人要“废太子”,就是要他取朱贺霖命。
倘若释之以事,则指“将太子废除”这举动——如此解读,操作起来难度更低,自由度更高。沈柒当然不会弃易求难,更何况苏晏如今与太子在处。
沈柒起身,纵跃间消失在重重屋宇间,那名暗探也随之隐没于夜色-
东华门外,守军警惕地举起兵器,拦住策马飞驰来两骑,喝道:“什人,敢夜闯皇宫!”
苏晏掏出太子给牙牌丢过去,气喘吁吁:“去禀报太子,苏清河求见。”
朱贺霖低头看,还真穿反。他有点发窘,干脆纵身跃到苏晏马背上,把人拦腰往怀中揽,单手拉缰绳:“走,回殿里暖和暖和。”
春和宫内殿,两人面在炭盆边烤火,面喝着宫人送上姜茶。
苏晏呼出口热气,叹道:“可算是活过来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刚在自己屋子里看见这玩意儿瞬间,真就跟撞鬼似,脖子上寒毛都竖起来。”他把墨玉棋子丢在几案上,“之前就怀疑,严太监口中算命先生是鹤先生,现在更加确定,就是他。”
“鹤先生在南京?”朱贺霖先惊后喜,“好哇,逮住他,大功件!”
守军借着火把光亮,看清他脸。苏晏时常进出东华门,这张脸即是通行证,但毕竟是深夜,宫门关闭后轻易不能开启。故而守军也不敢擅自做主放他进去,便道:“苏大人稍候,卑职这便去请今夜当值內侍。”
苏晏站在城门外明亮大火盆旁,大约等两刻多钟,终于听见城门开启声响。
他迫不及待地打马进门,与宫门内奔驰出来骑险些迎面撞上。
“——清河!”朱贺霖急拽缰绳,驱使坐骑闪开。
“小爷当心!”苏晏马术不如他精通,惊叫声与他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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