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吃完?”朱贺霖把最后口饼子塞进嘴里,问侍卫们,“吃完就上马。小爷没心情,不去踏青,回陵庐去。”
行人解缰绳,上马原路返回。
几骑人马消失在柳烟之外,方才离开老叟与农夫们又出现在田埂上。
老叟望着马上背影,严厉面容上露出微笑:“‘执政者,当以民为本’,听见没?”
他身边梅仔点头。
法。
而更为广阔,那些在府城之外县、村,位于社会最低层农民们,交完夏、秋两税,冬日还要服徭役,很多时候只能以糠粞饼充饥。
——如何让太子明白,这是贫富差距导致割裂呢?
但比这更匪夷所思是,尽管朝廷再减轻农业税与其他行业税收,国库因此始终维持在较低水平,可农民日子依然难过。
“这是为什?”朱贺霖听完苏晏解释,震惊地问。
“这才是大铭储君应有德行。”老叟拍拍梅仔肩膀,“京城朝堂无论乱成什样,都与你们无关。别忘,你们只认样物件、个人!”
“是,都督。”梅仔说。
苏晏露出为难神情:“因为实行税制,因为阶层利益,因为整个文官体系根深蒂固观念,总之……言难尽。”
朱贺霖听得云里雾里:“清河,你再给详细说说。”
苏晏叹道:“等回陵庐后,有空再跟你细说。而且时半会也说不全,得看当下能想起什,就聊什。”
朱贺霖低头望着啃大半糠粞饼,感慨道:“无论如何,天下还有那多百姓如此艰辛才能谋生,朝廷岂能不爱惜民力?执政者,当以民为本。”
苏晏颔首:“小爷有这份认知与决心,就已经很好,其他政策上改进,将来还有机会实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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