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爷打算去哪儿，南京……还是回京城？”魏良子问。
朱贺霖道：“去孝陵！”
孝陵在钟山南麓，离他们所居住
陵庐不远，但夜黑、雨大、路滑，野径山路极为难走。
行人身披蓑衣，手持几乎被浇熄松明火把，脚深脚浅地赶到孝陵神宫
朱贺霖缓缓摇头：“不是诏书，是——”
他咬
咬牙，将黄帛重新叠好放入锦囊，连同苏晏手里半枚虎符也起放进去，然后将锦囊塞进自己怀里。
“清河，”朱贺霖握住苏晏肩膀，脸上带着前所未有严肃神情，“跟
回京。”
“回京？不担心抗旨？”苏晏看着他，疑虑地眨眨眼。
“虽然还不知道京城皇宫中发生什
，但是父皇会将这个——”朱贺霖隔着衣物摸摸锦囊，“交到手上，就说明要出大事！”
个锦囊？”
“锦囊？”朱贺霖摇头，“没见过。你不是贴身带，又没扒过你衣服。”
苏晏瞪他眼，怀疑是不是刚才打牌时候动作太大，掉在床上。
他连忙跑回内间床前看——唷，在猫爪子上摆弄着呢。大狸花好奇地嗅着锦囊，似乎很感兴趣。
“梨花姑奶奶！”苏晏急叫，“别咬，千万别咬！松个嘴，给爸爸，乖，松手……”
他语焉不详，苏晏听得云里雾里。
屋外厮杀打斗消失，房门被人拍响，传来魏统领喘着粗气声音：“小爷，外头安全！”
朱贺霖走过去，打开房门，见雨水冲刷着地锦衣卫尸体，将半个庭院染成猩红色。
东宫侍卫牺牲约三分之，还有不少负伤。魏良子脸溅射上去血水，拄着剑说道：“他们不肯束手就擒，被等杀灭三十余人，逃走七八个。”
朱贺霖扶他把：“大家辛苦。但们还不能歇息，因为敌人援军随时会赶到。都包扎下伤口，备马，随立刻出发！”
好容易才从梨花嘴里抢下那个锦囊，苏晏小心翼翼地将封口拆开。朱贺霖把头探过来看。
锦囊内有张叠起来黄帛，背面写着“唯付储君”四个字。
另外还有枚奇形怪状金属小物件，看着像奔虎形状，从须到尾栩栩如生，身上遍布错金铭文，却是空心，且只有右半片。
苏晏正研究这半片金属奔虎，琢磨着是不是传闻中“虎符”，朱贺霖已经目十行地看完黄帛上字。
“……怎？”苏晏见朱贺霖神情奇异，竟分不清是悲是喜，不免有些担心，“这张黄帛是皇爷给小爷诏书吗，上面写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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