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伸手摸摸藏在怀中诏书,喃喃道:“就算没全塌,也差不多塌半。”
十二日后,此人离南京尚有小段路程,而队携带着伪诏“锦衣卫”先他步,赶到钟山陵庐。
河边打水,远远见到河岸上趴着几具尸体。
落水淹死?他放下桶,走过去把人翻过来。
其中人还有微弱气息,被他拳面压在腹部,呕出几大口浊水,又被真气逼入经脉,剧烈呛咳着苏醒过来。
衣物布料上好、做工细致,绝非寻常百姓穿得起。虎口有茧。身怀武功又有公门气息。荆红追迅速判断,问:“你们是什人?”
“……是从京城来官家信使。”那人趴在地上,边咳边说,“有劳小哥报个官,让衙门来护送。”
荆红追背起他,沿着村道朝镇子里走去。
那人十分感激,解释道:“连日,bao雨,们乘坐漕船出事故,船翻,同伴都淹死,只剩个。”
荆红追道:“送你去县衙,你自己和县太爷说。他若不信,你就得去蹲大牢。”
那人回答:“你们县太爷最好会信,会派人马护送,否则他担不起耽误后果。”
荆红追觉得这人有趣,又落魄,又傲气,像曾经自己,于是多问句:“什后果,天还能塌下来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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