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六百人锦衣卫精锐,经过同王氏“义军”与血瞳刺客连日恶战,最后仅剩三十余人。
石檐霜包扎完伤口,感叹:“幸好苏大人毫发无损!多亏这位……”
他看荆红追眼,觉得似曾相识,像苏晏以前那个贴身侍卫,但气质与境界上又
——你他妈跑就跑,去搞你毕生追求就是,为什又要回来招惹?谁稀罕你救!
无数话语在苏晏胸口涌动,或悲或辛或嗔或怒,到最后却发现,个字也说不出。
他脸冷漠地转过身,低头寻找林地间锦衣卫尸体,具具翻过来检查,看有没有幸存者。
荆红追像个犯错孩子,副想要得到宽恕,又自觉不配得到谅解,还担心刺激到对方情绪模样,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苏晏眼也没有搭理他,红着眼圈,摸过个个锦衣卫染血瞑目脸。
种触感,最后男子很肯定地说:“你并非曾经统领七杀营营主连青寒,你是替换品。”
七杀营主更加惊惧:“你究竟是谁……为何会知道连青寒这个名字?”
布衣男子道:“七年习武听命,朝散功还清,亲手覆灭七杀营,才能彻底洗清这段过往。从今以后,‘天字二十三号’也罢,‘刺客无名’也罢,与再无任何瓜葛。
“——叫荆红追。”他平静地说出自己名字,然后伸指点在营主延髓处。
劲气入脑,从此世间再无七杀营。
这些都是为信念与使命而牺牲勇士,但他此时却无法为其清洗、埋葬。
他得先救治幸存者,带着他们尽快返回京城。
荆红追欲言又止后,忍不住说:“这里没有,右边三丈外有个活,再往前还有两个。”
苏晏没搭腔,但还是按他指点位置逐去找,果然找到多名伤员,其中还有掌刑千户石檐霜。
荆红追帮忙对伤口进行急救处理,输入真气治疗内伤,这些幸存锦衣卫基本都性命无碍。
苏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幕。他以为再次见到荆红追,心中应该掀起狂风巨浪,可实际上却毫无波动,像在水面上冻结层厚重冰层,因为日积月累期望与失望交替,而变得坚硬甚至是麻木。
荆红追走向他,神情显得有些不自在,像斟酌很久话,临出口时又情怯地缩回去,与方才行云流水出手毙敌时判若两人。
——看你这样子,武功更上层楼,恭喜恭喜。
——离开不到两年,就找到你“道”,看来果然是你武道征途上最大阻碍。
——现在该如何称呼阁下,剑神?剑仙?大宗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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