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守在床边,瞬不瞬地全程护法,万荆红追真气不济或是走岔,好及时出手相助。
荆红追斜眼看他:“行不行,苏大人比你清楚,毕竟日‘久’见人心。”
豫王呵呵诮笑:“雕虫‘小’技,班门弄斧!”
两人互相敌意地怒视眼,强忍住病榻前交手冲动,又把注意力放在昏睡皇帝身上。
荆红追道:“打算将真气分为无数细丝,缘着他体内所有经脉慢慢推进,沿途打通淤塞、活络血气,最后哪处结节不通,哪处或许就是病灶所在。”
豫王知道这话说着容易,操作起来千难万难。
都在忍受每时每刻痛楚折磨。
但他依然是沉静与庄重,甚至可以称之为丝不苟,就连发髻都被人好好地梳理过,仿佛在等他醒来之后,随时能戴冠上朝。
豫王俯身注视片刻,低声叹道:“唤不醒他。”
荆红追想想,问:“是否试过以真气输入?”
豫王道:“试过几次。但皇兄患病日久,体内经脉堵塞得厉害,想强行打通,又担心伤病体。”
真气乃是习武之人自身之元气,离自身之体,入他人之体,已是困难。离体后还要再分化成网,各线同时推进,这需要真气拥有多强大深厚储备、源源不断新生速度与出神入化精细控制,天底下真有人能做到这点?
除非是已经返璞归真、以武入道大宗师。
荆红追坦然回答豫王疑虑:“第次做,不知会不会成功,只能说尽力而为,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。运气通络期间,不能受任何打扰,还望你为护法。”
除苏晏,他对谁都“你”来“你”去,但好在豫王生性落拓不羁,并非注重礼节虚名之人,故而也没怪罪他无礼,点头同意。
于是荆红追将皇帝身上棉被掀,让豫王将其摆成五心朝天姿势,自己则大不敬地蹬掉靴子,盘腿坐上龙床,双手手掌贴在皇帝背心。
荆红追道:“你那是杀敌真气,不是救人。学过治疗内伤功夫,姑且试。”
不等豫王点头同意,他便径自将手指搭在皇帝脉门上,输入丝极细极薄真气。
豫王下意识地想制止,但犹豫下,忍住——荆红追武功如今确高深莫测,武学境界也隐隐在他之上,且苏晏那般信任他,让他试试,或许会有意外惊喜呢?
那厢,荆红追很快撤回真气,语气冷淡:“确堵得厉害,真气行至胸口膻中穴就难以再往上,强行推进可以,恐会伤及经脉。”
“你也不行?”豫王轻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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