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凝视他
眼睛，反问：“
病数月，如今是否憔悴支离，不堪入目
？”
苏晏含泪微笑：“皇爷永远都是初见时清俊端华模样。”
他迎上去亲吻皇帝嘴唇，皇帝却转过脸去，这吻只落在脸侧。
“身患恶疾，恐染及你，不可太过亲近。”皇帝沉声道。
苏晏不管不顾，两手捧住皇帝鬓角脸颊，硬凑过去啾啾啾地通乱亲：“才不是什
恶疾！让陈大夫来治，阿追也来帮忙，很快就能痊愈。”
内侍们从寝殿内全部退出来，朝苏晏躬身说道：“皇爷命苏大人立即入内，不可再耽误。”
颅脑病灶、塞结成团、形态与质地都已异变……苏晏还来不及仔细思索，闻言只好朝蓝喜再次拱手示意，然后快步进入寝殿。
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味，是种难以形容、微辛微苦草药香气。
龙床上幔帐半垂，掩映出皇帝半倚枕被侧影。
“臣苏晏——”
皇帝躲不开、迫不过，被亲脸湿漉漉，忍不住双臂将他紧紧抱住，叹道：“清河啊……”
苏晏正要叩行面君之礼，却听皇帝说道：“你看，这里个外人都没有……清河曾说过，‘在这室之中，们有鹣鲽之情’，是不是真？”
“是真。”苏晏笑起来，鼻腔有些酸涩。他不再行礼，径直走进拔步床前围廊，踩着踏板侧坐在床沿，俯过身去直接抱住皇帝脖颈。
他把脸贴在皇帝胸口，语声轻悄：“在南京思念皇爷，日更甚日。‘相会即别离，人生何参商’，算是真正体会其中三味。”
皇帝只手揽住苏晏腰背，嗅嗅他头顶发香：“也思念卿卿，哪怕是在昏沉沉迷梦中。”
苏晏眼眶潮润，抬头问：“那能不能亲你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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