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实毓垂着头,愧疚地低声道:“老朽已经尽力,无奈……无奈……唉!”
苏晏人晃,死死抓住身边太子胳膊,两人相互支撑,才没有脚软倒地。他睁大眼睛,往掩住门内空茫茫地望眼
瞧什瞧?再瞧,父皇榻前之臣也轮不上你。朱贺霖依然看沈柒不顺眼,但经过三日夜同舟共济,敌意到底是淡许多,勉强算是有那点患难情,故而也就不出言挤兑他。
苏晏道:“应虚先生和阿追在里面给皇爷医治,不知何时能好……这也太久吧?”
沈柒想想,说:“进去瞧瞧,若有需要,还能帮忙打个下手。”
“你又不是大夫,还是别添乱。”朱贺霖说着,见陈实毓重又开门出来。
陈实毓脸上带些无奈之色,见到沈柒,当即说道:“沈大人,老朽口拙,还是你来罢。”
,怎赶在这时刻发作。
好容易等到陈实毓回来,苏晏与朱贺霖抓紧时间问他:“如何?”
陈实毓重新净手、更衣,匆忙道:“挖,用羊肠线缝合完脑膜,再用小铁钉固定住颅骨,就可以层层缝合头皮。”
苏晏不通医术,只在前世医院候诊室,与名话痨且乐观脑瘤患者聊过手术过程,知道些大概,忙提醒:“还有引流。”至于用什引流,怎引,他也不清楚。
陈实毓倒是比他更清楚:“是术后放于伤口,导出渗液纱布?放心,老朽常用。不过开颅术不能用纱布,难以更换,得用特制细管子,缝合脑膜时塞在上面。”
口拙?动手术还需要用到嘴吗?苏晏莫名其妙,就算沈柒口才不错又如何,难道站台手术还能靠说话打下手?
还有,应虚先生出门就奔着沈柒说话,他如何知道沈柒在门外?
沈柒却毫不犹豫地洗净手脸,更衣后随陈实毓进治疗室。
又过顿饭工夫,三人先后走出来。苏晏见他们脸色,心就凉半截。
朱贺霖面色作变,急忙问:“如何?”
苏晏没来得及关心管子是什材质,能不能用,陈实毓又匆匆进治疗室。
他和朱贺霖只好继续望门兴叹。
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:“叩见小爷,见过苏大人。”
是沈柒声音。苏晏回头看他,见他脸色比昨日城门口相遇时好,想是伤势有好转。即便此刻仍忧心忡忡,看到沈柒刻也难免心生欢喜,他温声道:“七郎怎来?你不是去处理金吾卫与羽林卫后续事宜?”
沈柒道:“龙指挥使接手。听闻皇爷于养心殿召集重臣,你也在内,来瞧个情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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