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咧出个狼似冷笑:“你们耳目遍布,难道不知在中途进他治疗室?”
“……原来是你动手脚!”老板娘边心里直冒凉气,边问道,“可有证据?”
沈柒取出半截机关圆筒,老板娘知道他只想将证据交给弈者,不欲第三人看见,于是也取出另半截圆筒,将内中之物接收过来。
“景隆帝驾崩,朱贺霖继位后,必青云再上,到时在朝中,可就不只是如今地位与分量。”
老板娘盯着沈柒,像盯条豺狼与毒蛇,警惕又忌惮。她在脑中搜罗片刻,终于找到个相关交代,便道:“‘鄙人听说,朱贺霖虽年轻,却亦是知好色而慕少艾,在南京期间可是与苏侍郎形影不离呢’。”
老鼠还惨。’”老板娘说。
沈柒知道,这不是老板娘说话,而是门后人借她口,说给自己听。
“‘在南京,你说不想与人共事,将鹤先生撵走,结果只杀个严太监。从南京回来这路,你明明有无数个机会,却依然没有对太子动手,甚至还舍命护送。看你并非真心合作,只想两头捞好处,既如此,就别怪鄙人翻脸不认人。’”
沈柒哂道:“你要拿‘废太子’做敲门礼,如今朱贺霖已不是太子,这说来,似乎也不算食言?”
……确不是太子,成嗣皇帝!老板娘心里十分痛恨与鄙夷这个锦衣卫无耻,但作为门后之人传声筒,她不能任由自己性子说话,只能咬牙听着,回头再将消息传回去。
道绿沉沉杀气从沈柒面上掠过,腰间霜刃出鞘,刀风不仅将桌椅劈作两截,连地面都被划出道深深裂痕。
“所有打他主意人,都休想活
沈柒又道:“开个玩笑而已,弈者先生不必生气……对,门后之人,是这个称呼没错罢?”
这个倒是事先交代过,老板娘答:“‘鄙人衷爱下棋,以山河为盘、以势力为子,故而自取名号为弈者。’”
“弈者先生,想来想去,觉得‘废太子’这个礼实在是分量不足。没朱贺霖,还有摄政太后,还有野心勃勃豫王,怎看,那二位都与更不对盘。倘若他们上位,还能有好果子吃?不如还是朱贺霖,至少千里护送,为他负伤流血,朱贺霖心思简单、性情冲动,会念着功劳,日后可以有更多图谋之处。
“所以,打算换份更贵重敲门礼——景隆帝朱槿隚性命,够不够分量?”
老板娘大惊,这下也顾不得只当个传声筒,失声问道:“皇帝是因头疾发作、医治无效而驾崩,与你何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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