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
们就想办法，逼他浮出水面，逼他真刀真枪地干。”苏晏说。
沈柒忽然道：“太皇太后这件事，是不是谣言，对而言其实并没有什
分别。”
朱贺霖猛地转头，厉视他：“什意思？你认为这事是真
？”
沈柒面无表情道：“究竟是真是假，只有太皇太后自己知道。即便是真，那又如何？先帝在位十八年，国泰民安，靠不是血统，而是治国能力与御下手腕。陛下也是同理。”
朱贺霖看他眼神有所缓和，但声音仍严厉：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想！父皇必定是正朔龙种，朕也是，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！谁想动摇这个根基，朕绝不饶他！”
最后谁将死谁！”
朱贺霖咬牙道：“也知道该冷静，可事关太皇太后清誉……不，事关父皇与得位正统，绝不能让谣言继续流传，必须迅速控制住局势，铲除幕后黑手！”
苏晏点头：“这招确极为阴毒。小爷知道，流言最可怕之处是什？是你越是禁止谈论它，就越会激发人们好奇心与窥隐癖。”
朱贺霖忍怒：“难道那些信以为真人不觉得自己愚蠢吗，不觉得这所谓私通书信荒谬可笑吗？”
苏晏叹
口气：“这就是流言另
个可怕之处，或者说是种荒谬但普遍存在从众心理——不需要考证细节，不需要自己分辨与思索，只要传人多，自然而然会被取信，这就是所谓三人成虎。
苏晏以眼神暗示沈柒，先别在这点上进行劝解，同时对
“‘集市上有头大老虎’，这种简单谎言，只需亲眼见就能破除。但如果集市上有只猞猁呢？
“有人窥见类似虎点皮毛斑纹，就以为掌握全部真相；有人把猞猁传成豹子，继而再把豹子传成老虎，当所有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，甚至还能揪下几撮黄毛作为佐证，听人哪怕不明内情，也便笃信不疑。
“猞猁吃不人。可是当民众情绪被掀起时，人们往往陷入种猎奇与逐流心态，跟着说、跟着骂多痛快，谁还会在乎猞猁吃不吃人？
“这种情况下，小爷若是以杀止谣，民众诚然会因恐惧丧命而闭嘴，但他们闭上嘴，未必会心中信服，也未必管得住手。百姓们会认为这是心虚灭口，回头再给你编些含沙射影东西，或是记录在野史上，扭曲地流传百千年，也就成真假难辨历史疑案，成后世人津津乐道‘皇室秘闻’。”
朱贺霖怔坐片刻，沉声道：“实在厌恶极这种毒蛇样阴邪手段，宁可跟弈者真刀真枪干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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