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已经有几个会教异国语、弹西洋琴大胡子西夷人,这个年轻会些什花样?”朱贺霖没觉得西夷人稀奇,很快就收回眼神,语气轻松地问苏晏。
苏晏道:“他会画画儿。”
朱贺霖错愕下,然后哈哈大笑:“朕也会画画儿。爱卿若是喜欢,想要多少幅,朕就能给你画多少幅。”
你只会画春宫,有本事像你爹那样正儿八经学学国画啊!苏晏忍住抽他冲动,解释道:“西洋画技巧殊不同国画,叫做油画,画人物肖像尤其逼真,小爷不妨看看。”
他朝爱华多递个眼神,后者连忙将带来油画展开。
略知皮毛”?还有,你这地位,也好意思自称只是“文人”……爱华多有些无语。
他已经知晓苏晏身份,类似于王国“副宰相”,只是没想到如此年轻与俊秀。不知他们皇帝陛下,又是何等模样?
爱华多不再发问,又走段长廊,穿过圆月门,终于在座充满异国风情花园中,见到现任铭国皇帝。
——与他们副相样年轻,但男子汉气概更足些。譬如此刻,皇帝陛下就在湖边空地,用弓箭射吊在柳梢上小铃铛,箭无虚发,每箭射出去,都伴随着铃铛清脆声响。
皇帝陛下见到他,似乎很高兴,甚至还很热情,把弓搁就走过来。
朱贺霖看,果然风格迥异,画像上人物头脸也不知怎弄,如揽镜而照般逼真,连皮肤上纹路与斑点都清晰得很。看着这名官吏画像,好像其人就在眼前。
“为何这西洋油画,画出人脸不是平,五官高低竟能如此凸显……”朱贺霖很是新奇地琢磨起来。
爱华多见他颇感兴趣,当即也兴奋起来,用词不达意大铭话努力解释起绘画中透视原理。
两人讨论会儿,朱贺霖很爽快,同时也是很不以为意地说:“行,你画有意
爱华多受宠若惊地抚胸鞠躬,犹豫着要不要再隆重点,行个单膝跪礼,却见皇帝陛下从他身边快步走过,衣袖带起股清幽提神香气,似乎压根就没看见他,直奔着副相去。
皇帝不仅握副相手臂,查看过他脖颈处结痂伤口,还问他等会儿能不能留下来陪膳。
爱华多站在他们旁边,怔怔地看着这幕,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人,有点尴尬地后退几步。
他踩到石子弄出动静,才使得皇帝转过脸来,充满审视与探究地瞥他眼。
这眼竟犀利得有如刀剑,令他心凛下,感觉这位铭国皇帝也许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年轻没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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