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河,你接纳它,好不好?”
苏晏时说不出话,只是带着愧色摇头。
朱贺霖很失望。
次次呕心表白,次次被低估、被拒绝、被搪塞,仿佛在情意上永远无法取信于对方,这种看不到天光长夜简直令人绝望。
朱贺霖咬牙忍耐着,股恶气仍油然而生。眼看苏晏扒拉着被套开口想要钻出去,他终于忍不住把抓住对方胳膊,说道:“不准走!”
论如何,还是想试试,就当开个玩笑罢。”
“这个玩笑未免——”
朱贺霖再次打断他:“知道你不信这些。说真,也不信,但试试总没坏处——万成呢?”
对方语气有些轻描淡写,苏晏在这刻却是百般滋味在心:有些人,你没法避开,因为他与你在成长中枝叶交触,地下根系早已缠绕在起。同样有些事,你以为会被时间慢慢冲淡,最后变味,但它却像被时间打磨过金子,越发熠熠生辉。
“你还记得,对你说过第句话是什?”
苏晏无奈:“憋得慌。”
朱贺霖撒支撑手,轻薄布料自然垂落下来,糊在苏晏头脸。视线受阻,苏晏伸手乱拨,突然背心被股力量猛然击中。他失去平衡,向前撞在朱贺霖身上。
苏晏努力回忆后,摇摇头。他只记得自己那时会试险些迟到,跑得太急撞倒微服太子。这撞,将他人生撞入另道岔口,而当初那个尚且是公鸭嗓小太子,如今已成为肩负江山皇帝。
朱贺霖笑,带着些怀念与遗憾:“当时你压在身上直喘气,只觉后脑勺在地上磕得疼,满肚子火,所以骂道‘还不给滚开’!如今想起来,真是打自己脸——你要是肯再这压次,只会求之不得。”
真是越大脸皮越厚,骚话张口就来……不过回头想想,两三年前就有这苗头,什“鸟大不大”“乞兄以身为渡”,没少耍嘴上流氓,只是当时自己始终当他是个小鬼,觉得少年情愫迟早有消散天,所以并没往心里去。
可如今,这股情愫不仅没有散,反而越发浓烈与醇熟,如何还能视而不见?苏晏忽然感到丝没来由心慌意乱,甚至不太敢看朱贺霖脸,悄悄移开眼神。
朱贺霖意识到他逃避,没有进逼或退让,而是继续说道:“后来问你,这满溢喜欢该怎办,你告诉‘明心见性,顺其自然’。直在参悟这句话,在皇宫,在南京,在所有身边有你与无你日子里。直到终于想明白——你就是心性,也是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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