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为们是父子,才更能体会心意相连、爱同所爱感受。当抱着他,有时会想着父皇是怎抱他,想着那也许是父皇生中唯为自己而活时刻,为父皇高兴。虽说难免有些攀比与好胜心,希望自己在他心中分量更重些,但是……为父皇高兴,也希望父皇为高兴。
“父皇,你能听见说话,也能理解心情,对不对?”
朱贺霖喃喃地说许久,并没有等来任何回应。他抬起父皇手放在自己额头摩挲,忽然笑起来:“父皇,你若是再不醒,只会逐渐凝结成清河心里道伤疤。将来几年、几十年,迟早会医治好这旧伤,那他从身到心,就全都是。”
子夜过半,朱贺霖离开风荷别院。
就在他走后没多久,荆红追携着苏晏轻烟般飘进院子,落在二楼外廊上。
他绑来你面前,让他向你谢罪。”
苏晏长长地叹口气。
“阿追,今夜想去趟风荷别院。”
“……几时出发?”荆红追问。
“子时吧。如今局势混乱,们行动尽量隐蔽些,千万不能,bao露皇爷还在世秘密。”
“去莲池亭子等大人。”荆红追说。
“不必,阿追。”苏晏叫住他,“你随进屋。”
知道大人对他信任度又上层楼,比他离开之前更甚,荆红追暗自欢喜,就连苏晏侧坐在床沿,把老皇帝手揣进衣襟、贴在心口,他吃味程度都减轻三分。
苏晏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男人,用胸中无时无刻不在情意,捂热对方手。
半个时辰过去,他依然没有说句话,只是缓缓弯腰低头,将脸贴在朱槿隚胸口,轻轻哼起家乡歌谣:“…
荆红追点点头:“那大人先睡会儿,准备出发时叫你。”-
深夜亥时,雨后风荷别院。
朱贺霖脱下遮蔽身形面目黑色斗篷,走到床前,跪在踏板上,注视沉睡父亲。
“父皇……清河是人。”他嘴角含笑,眼里带光,面上是难掩兴奋与意气飞扬,“爱他三年,也整整努力三年,点点改变在他心中形象,终于使他不再用对待晚辈心态看。如今,他不得不正视感情与欲望,无论拒绝、接受还是矛盾挣扎,都是个男子对另个男子,而非搪塞小孩。你会为骄傲,父皇?
“知道,就算共度夜云雨,他仍有心结,最大障碍就是你血缘。他怎就不明白呢,无论你是任何关系,父子也好,兄弟也好,陌路人也好,都不会改变对他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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