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锦衣卫上前,把不省人事崔锦屏拖走。
苏晏闭下眼,又迅速睁开。他神色依然平静,却似乎抽离几分人情味,只剩下兵来将挡霜利。
崔锦屏醉
“屏山兄,这不是梦,这是太白楼。”
“太白楼……清河兄快人快语,正正与意气相投,得此友,快哉……快哉……”
“你不仁,不义……”
崔锦屏霍然惊出身冷汗,脚下连退数步。
他看见人群外谢时燕不满与催促眼神,可又仿佛没看见,只是不由自主地盯着苏晏,想移开目光却动弹不得。
”
他忽然卡壳。盖因看见苏晏穿过人群缝隙投来神情——没有惊愕,没有愤怒,甚至连失望都没有,只是脸凝重,朝他翕动嘴唇,做连串口型。
士林都道崔状元博古通今,写得手锦绣文章,又说他才华横溢,音律书画无不精。实际上不止如此,崔状元打小就是神童,以超乎寻常人学习力,无师自通地掌握梵语、北漠语、高丽语三种外语,还会读唇语,只是知道人不多。
苏晏知道。崔锦屏也知道,这些穿越人声鼎沸寂静无声话语,是苏晏说给他个人听。
崔锦屏盯着苏晏开开合合嘴唇。
苏晏对他说:你不仁,却不能不义。屏山,你醉,直到现在还没醒。
崔锦屏恍惚觉得自己仍处于酩酊大醉中。道灵光闪过心头,他扬声接着道:“而苏……苏清河不讲义气,是个混蛋……嗝,混蛋……没钱付账他就跑,把下官押在酒楼上……”
在周围朝臣莫名其妙神情中,崔锦屏啪叽往后倒,闭眼不动。
有个御史上前探探他鼻息,闻到股残留酒味,于是叫起来:“崔通政喝醉!上朝之前竟然喝个烂醉,在御前胡说八道,按律该廷杖二十,下狱两旬。”
朱贺霖沉着脸,看眼富宝。富宝会意,传旨道:“来人,把崔锦屏拉去场外,廷杖二十,给他醒醒酒。”
苏晏对他说:不要第个发声,枪打出头鸟。屏山,无论在不在朝堂,无论将来谁主内阁,你都要为自己预留条后路。
崔锦屏彻彻底底地愣住。
——苏晏究竟知道什?知道多少?面对倒戈为何不怒不恨,反而要提醒他?
崔锦屏脑子里嗡嗡直响,宿醉裂痛与混乱心绪简直要把他绞成团乱麻。他想起自己醉倒在家门口,为不耽误上朝被家人催吐唤醒;可又依稀觉得自己在醉倒之前遇到过谁,拽着那人衣服说不少话……
“你别入梦中……出去,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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