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完顿廷杖后,崔锦屏被下刑部大牢,至少得关二十日。苏晏知道他性命无碍后,也不急于时去看望,准备坐着荆红追驾驶马车,先回北镇抚司找沈柒。
是夜,在大名府通往京城官道上,匹递送六百里加急塘报驿马正在飞驰。马背上塘兵怀中揣着最新奏本,系在背上包袱里,裹着个装人头匣子。
是夜,苏小京驾驶苏府马车,怀揣着包裹严实天潢玉牒,离开太庙,却不知身后暗处尾随着三个暗探。而锦衣卫指挥使沈柒,正朝他所奔赴方向披星戴月地赶来。
是夜,身夜行衣
校尉甲忙答:“哪儿能呢!既没‘着实打’,也没‘用心打’,兄弟们都知道他是苏阁老好友。”
校尉乙补充道:“苏相请放心,要是连这点都想不到,们还不得被指挥使大人扒——”
校尉甲用力干咳声,校尉乙立刻闭嘴。几名校尉同朝苏晏傻笑。
苏晏失笑拱手:“有劳诸位兄弟。”
校尉们连声说不敢不敢,应该应该。
定?”
“只是相信,于阁老军情不会作假。”
“是啊。”苏晏感慨,“那可是于彻之!”史书上有“耿直忠烈”之评语,名气不输给戚敬塘文臣儒将。
“可你依然还是立下那般誓言……”楚丘沉默片刻,叹道,“罢,是看不开。”
苏晏笑着拍拍他肩膀:“放心吧。就停个几天职,在家休息休息,回头还是要坐着两位阁老所扶官轿,回内阁去劳心劳力。”
苏晏觉得这些底层兵丁,要比朝堂上某些个饱读诗书文官可爱多。
不可爱谢阁老正与江阁老低声交谈:
“苏十二当众立誓,是虚张声势,还是另有图谋?这葫芦里究竟卖是什药?”
“管、管他卖什药,都救、救不他仕途。”
“也是。在于彻之身边下人中埋有眼线,昨夜那边消息也传过来,确认军情无误。苏十二就像秋后蚂蚱,蹦跶不几天。”
楚丘只当他以说笑掩饰心情,便安慰道:“只要皇上仍信重你,就算你离开朝堂,将来也必有起复日。”
苏晏知道现在谁也不相信戚敬塘之事还有转机,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,只是怀抱某种推测狠狠赌把而已。
两人告别后,苏晏想起挨二十廷杖崔锦屏,连忙过桥出午门,见早已行刑完毕,人也不知被带去哪里,现场只剩几名锦衣卫校尉在收拾工具。
校尉们见到他,纷纷行礼。
苏晏问:“崔通政怎样,没打出什三长两短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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