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嫌弃地把茶杯搁:“股子树皮草根味儿,喝药似。回头让人给你送批今年新上贡茶,比这个好。”
苏晏边以眼神安抚冷气直冒贴身侍卫,边笑眯眯地谢过皇恩,把岔开酸话转回正题:“今日朝会上,皇上不觉得那几名提塘官有些奇怪?”
说起这事,朱贺霖还在生气:“如何不是?路跑路喊,生怕整个朝堂听不见军情,这分明是故意把你架上火堆。散朝后,就命锦衣卫把那几个提塘拿住审问。”
“结果呢?”
“说是通政司意思——就你那个好友崔状元。你说他这厢在朝会上撒酒疯,那厢在背地里阴你,是不想要脑袋?”
太监告知——‘苏阁老昨夜亲至太庙,将玉牒取走,说是要在早朝时亲自上呈御前’。”
苏晏怔:“昨夜?没去太庙……莫非是苏小京偷驾马车,冒名去拿?他盗取玉牒做什?”
朱贺霖皱眉道:“玉牒十分重要,又恰逢十五年度大纂修,失窃之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。担心你被牵扯进去,所以来找你想对策。”
苏晏拉着他坐下,把刚沏好安神茶转而递过去:“你放心,苏小京叛主投敌,们几人事先已经知晓,顺藤摸瓜之际也让锦衣卫暗探直盯着他。他盗玉牒也跑不掉,有七郎在呢。”
朱贺霖听不得他如此信赖沈柒,便追问:“沈柒人呢?既然时刻盯着,怎还没把犯人缉拿归案?”
苏晏叹口气:“感觉崔锦屏像是有苦衷。而且今日朝会上他也悬崖勒马,借着醉酒规避对弹劾。如今挨完二十廷杖还关在刑部大牢里,还请皇上手下留情,让与他再好好沟通沟通。”
“既然你求情,就暂时放过他。先在牢里关阵,醒醒脑子再说。”朱贺霖想想,又道:“要说他崔锦屏也没这大胆子,背后必有人挑唆,清河知道是谁?”
苏晏笑笑:“皇上明知故问。怎,说出对方名字,皇上就会把他们撸到底,为主持公道?”
朱贺霖有点尴尬。
看早朝上那番情形,他也猜到此事与谢
苏晏打圆场:“他办案尚未归来,想必就是为这事,咱们再耐心等等?”
“那他最好快些。否则此事叫礼部那些老头子知道,又要纷纷上疏,找你麻烦。”朱贺霖喝几口茶,心情好转,脸上也有笑意,“清河泡茶真好喝,于茶香中别有花草清香,凝神定气。”
苏晏:“呃,其实是阿追泡。”
荆红追:“是。泡给大人喝。”
朱贺霖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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