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场之上双方争利,常用诱敌之计。但如何
群臣们听着听着,不少人面色惊变,有涨得通红,有刷煞白,还有好似万花筒。
于彻之奏本里,把这件事始末说得清二楚——
原来,戚敬塘建议于彻之擒贼先擒王时,得知廖疯子最擅长打游击战与狡兔三窟,以至于朝廷几次发兵都难以斩草除根,心中便有计策。
为麻痹敌方*细,他故意不服军令与于彻之大吵场,继而率领两万左军擅自奔袭,深入敌后。之后与乱军几次交锋,也是佯败溃逃,引诱敌方追击。
由于戚敬塘为人机警到近乎狡狯,又擅长布局,以自身为饵终于削弱廖疯子戒心。廖疯子亲自领兵追击“败军”,最终落入彀中,被戚敬塘半夜摸营砍掉脑袋。
患,夕剪除,于阁老这是立大功啊!”兵部名*员忍不住高声称道。
“是啊,不愧是名将,文可安邦,武可平乱。”
“此头落,中原腹地之乱,至少平定大半。”
“……”
谢时燕与江春年彼此相视眼,面色都不是很好看,但还算平静。于彻之经此役,功劳大涨,但比起其他政务,他更擅长军务,故而在内阁议事时也不怎抢风头。更重要是,于彻之已年近五旬,身上因征战而落下旧伤也逐渐开始发作,还能再干几年?
戚敬塘带着人头与余部回来,知道免不军法处置,便主动效那廉颇负荆请罪之举,脱光衣物跪在于彻之帐前领罪。
于彻之怒他自作主张,可又爱他军事才华,故而从轻处罚,只结结实实地打他百军棍,以儆效尤。
之前三份军情,是于彻之真以为他失联与败亡时写,后来真相大白,就立即写第四封奏报,急送京城。
戚敬塘虽然挨军棍,趴在床上七八日动弹不得,但得知于彻之并没有像他曾经上司样抢占功劳,而是据实上报朝廷,对其人品十分钦佩。如今两人就跟那高山流水似拍即合,成性情相投忘年交。
“是戚敬塘……于万人军中斩首敌酋,立下大功,竟然是那个藉藉无名登州小子……”
所以目前,他们最有分量也最危险政敌,应是年仅二十岁、政绩过人且深得圣眷苏晏。
等到群臣激动议论声渐渐平息,朱贺霖忽然“嗤”地笑声,说道:“怎,军情还未公示,诸位就认定这是于阁老功劳?”
……不是于彻之,还能是谁?群臣脸不解。
朱贺霖朝富宝点点头:“念!”
富宝展开于彻之上呈奏本,抑扬顿挫地高声念诵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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