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以臂挡着头脸,是抗拒姿势,却能窥见耳根后隐隐抹霞色蔓延。
豫王此刻内心充满难以言喻柔软与不明对象感激,爱意汹涌无法排解之下,他用新长出胡茬下颌蹭着苏晏头顶,动情叹道:“这要是在战场上可怎得……被对方句话、个眼神就缴械,若是对方有心来勾引,还不得连同性命都双手奉上。”
苏晏原本还在赧颜与尴尬中,闻言忍不住开口骂:“什鬼话,胡说八道!”
豫王低低地笑着,起身把他从躺椅上半扶半扛地弄起来:“你身上衣物也被打湿,同去更衣?”
“给滚蛋!”
水。北地荒凉,入秋后又冷得紧,还是待在府里比较舒服。下次不会去太久。”
苏晏霍然转个身,拿后脑勺对他:“在下抱恙,想休息,王爷请自便。”
“生气?”豫王把脸凑过去,忽然想咬他弯出衣领白皙颈肉。热气吹拂在后颈,苏晏忍不住缩缩脖子,豫王笑道:“听说你生病,生是什病?”
苏晏不理他。
豫王贴近他耳畔,低沉而磁性嗓音几乎要把他耳朵烫融:“相思病?”
最终还是被拽去更衣,苏晏脸是热,心底股寒意却潆洄不散,很想直截当地质问句:朱槿城,你可还是当年那个赤胆丹心靖北将军?
豫王却是前所未有好心情,几乎片刻不离地陪他四五日,什正经事不做,只是吃喝玩乐各种消遣,直到离城之日再次来临。
这回豫王走得有点急,似乎想要快去快回。
目送豫王离开后,苏晏进点心铺子,对等待已久店小二说:“阿追,们入夜就出发,尾随他去朔卫城。这次,定要弄清密会豫王究竟是什人!”
荆红追点点头:“必竭尽所能。不过大人,若是豫王铁心要造反,还望大人早下决断,以免受其牵连。
苏晏反手就是书本,还没等砸中对方那张得意嘴脸,就被压个结结实实——豫王连人带湿衣整个儿压上来,躺椅在身下不堪重负地吱呀响,苏晏喘不过气,叫道:“快起来,要塌……起去!”
豫王像个恶作剧得逞孩子般哈哈大笑:“放心,这躺椅结实得很。再说,本王也没有很重。”
“放屁!”苏晏爆粗,“你重死好吗,那次从水榭回去后肋骨痛两天,还以为自己骨裂!”
此言出,两人都愣住。
豫王慢慢笑起来:能这般随口无心地说起往事,说明是真翻篇儿,横在两人中间最深浓那团阴影,如今似已消散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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