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颔首:“带上最精锐人马,务必举成擒,然后秘密押至京城。”
魏良子抱拳:“皇上放心,臣必不负圣恩!”
他告退转身,皇帝又唤声:“等等!此事不得透露给任何人……包括苏阁老。”
魏良子诺声,告退出宫。
朱贺霖走回罗汉榻旁,盘起腿慢慢坐进去,低声自语:“既然打算要用,就必须提前消除隐患……抱歉清河,四皇叔他没得选择。”-
片刻后他方才讷讷道:“那就让豫王自己选择吧,是要放弃领兵,还是要跟亲王们决裂。明日想先提交奏本,让朝臣们吵上几日,消耗下火力;同时给豫王去信封,看看他意思。”
朱贺霖同意。
两人又敲定些操作上细节,不知不觉到深夜,红烛燃尽。
“宫门已下钥,清河今夜便留宿偏殿,如何?”朱贺霖问。
苏晏垂目答:“外臣留宿后廷,于礼不合。臣去文渊阁廨舍住宿吧!”
不敢用?用后又待如何?”
朱贺霖再次陷入沉思。这回没用多久,他便抬眼直视苏晏,正色道:“好。敢。能放便能收。”
不等苏晏回话,他又补充道:“朕可以给豫王个自证忠诚机会,但也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条件?”
朱贺霖拎起张辽王来信,不屑地抖抖:“辽王图谋不轨,其罪当诛。朕要豫王向朝廷上书,告发辽王谋逆不臣之心!”
北直隶广平府,永
朱贺霖没有强行挽留,命人赐碗人参鸡汤后,就送他回文渊阁。
苏晏离开后,朱贺霖吩咐富宝:“去叫魏良子过来。”
很快,御前侍卫统领魏良子奉命入殿,等候皇帝垂示。
皇帝走到他身旁,附耳叮嘱通。
魏良子听得暗自心惊,确认似又问句:“臣这便出发?日夜兼程,赶往湖广襄阳府。”
苏晏凛,登时反应过来:这是要豫王先交份投名状。
试想,辽王、卫王等四王如今纷纷要求增设府兵,不然就进京避祸,这般口径致,私下必有勾连,再不济也是抱团取暖。豫王在此刻告发辽王,就等于把自己从亲王团体中孤立出去,站在他们对立面。
如此来,别说豫王再无可能与其他藩王联手,其他藩王也必将视其为新帝拥趸,非但不会再去拉拢他,还会对他充满敌意。
逼人站队,这手离间分化玩得好啊,小朱!有你爹几分风范。
苏晏时语塞,觉得这做对豫王而言有点过分。可处在皇帝立场来看,朱贺霖做法又没什问题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帝王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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