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宝答:“方才在庭中,这会儿应该上台阶。皇上,奴婢瞅着苏大人情绪不对头,要不要拦下?”
朱贺霖深吸口气:“不必。拦他要当众发飙,还是放他进殿说话吧。”
须臾,苏晏大步流星地进殿,张脸黑得像锅底,还从眼神中往外飞刀子。
朱贺霖本来很有威仪地坐在御案后方,被这眼神迎面撞,忽然气虚,扶着案角腾身而起,扬声道:“不是朕干!”
苏晏不吭声,盯着他味冷笑。
“对,你再跑趟辽王府,把角落里那件龙袍带上……不是红那件!拿黄,暗中放进辽王府密室里,再大张旗鼓地去搜出来,明白?”
魏良子不住地点头:“太明白,皇上英明!”
他向皇帝告退,刚转身走几步,又被皇帝叫住:“等等!刚才你说自己没杀辽王,向朕赌咒发誓那番话,是怎说?朕听着颇有新意,你再说遍。”
魏良子字正腔圆地又重复遍。
朱贺霖颔首:“行,朕记住。”
行,这回干脆坐实,bao君名头,来个杀鸡儆猴。”
魏良子自己不憋屈,替皇帝憋屈:“这话声放出去,还不知其他宗亲、朝臣与天下文人会怎骂皇上呢!”
朱贺霖叹口气:“骂就骂吧,朝哪位皇帝不挨骂……但朕也不能平白挨骂,得拉个垫背。”
“拉谁?”
“朕好叔叔,豫王朱栩竟。”
朱贺霖当即照搬魏良子之前那套话术,指天指地,赌咒发誓,十二万
魏良子想想,抽出腰间装饰用小刀:“剖心证清白小刀要?”
朱贺霖瞪他:“不要!滚!”
魏良子老老实实地滚。
两个时辰后,意料之中那人进宫。富宝路小跑着进奉先殿,向朱贺霖禀报:“皇上,苏大人叩请面圣!奴婢请他在宫门外稍候,待通传后再进殿,可他二话不说就这路闯进来,脸色可难看。侍卫们因为皇上从前吩咐,也不敢强行拦他……”
朱贺霖边往殿门外探看,边问:“人到哪儿?”
魏良子:“……”
“辽王就算死,也打乱不朕计划。去叫富宝来,朕这就拟诏书告示天下,表彰豫王大功。若非豫王出首,朕又如何得知辽王私藏龙袍,暗中蓄死士、铸火器,意图弑君篡位?”
魏良子张着嘴望向皇帝,露出震撼又佩服神情。
“辽王造反之心败露,故而朕不得不抢先发难,以免酿成兵灾,徒增百姓伤亡——这是身为帝王果决,而非,bao虐。”
魏良子:这……说得好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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