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也发现这个问题,边将干粮硬塞给苏晏,边皱眉思考,明明占上风,为何就是不能彻底击溃敌军?
苏晏追着战圈跑三四个时辰,正处于极度亢奋精神状态中,莫说不思睡眠,连吃食也不想进口,最后还是荆红追硬逼着他吃两块饼子、壶水。
“因为瓦剌那个主将也不是盏省油灯。”他用窥筩极目而望,可惜隔得太远,实在看不清对方将领模样,“此人对战况判断精准,总能在最劣势时扭转局面,可以说是把草原骑兵机动性优势发挥到极限。换个稍微弱点将领,早就被豫王重创。”
“倘若此人真是阿勒坦呢?”荆红追问,“战场对决,刀枪无眼,他与豫王总有个人要死在对方兵刃之下。”
苏晏心猛地沉,忽然打个寒噤,咬牙道:“这场战役,靖北军必须赢,否则大铭军威尽失,更无士气对抗北漠诸部,后患无穷!”
完毕准备开打,他们也劫掠得差不多,骑兵队转头就跑,谁也追不上。
朝廷对此直头疼得很,兵部那多大佬,也没能想出什更好制敌之法。毕竟人家优势与长处明显地摆在那里,祖先曾经就是靠这样骑兵队伍,几乎打下半个欧罗巴大陆。
包括前世苏晏自己,跟几个军事发烧友琢磨来琢磨去,也没琢磨出个更好应对之策。
但豫王此役,仿佛在他眼前打开另扇窗户——原来与北漠还可以这样打!料敌先发,主动出击,以快制快,以骑制骑!
以人血勇带动全军,是猛将;
他长长地“嗳”声,像矛盾过后松口气,又像沉重叹息:“阿追,很清楚,在家国大义面前,没有私情可言。”
说话间,战场局面又生变化。
瓦剌大军边打边撤退,眼看已至两国交界之处,再往北就是茫茫荒原。
地势逐渐开阔,两边军队打着打着,也逐渐散开来。苏晏催促荆红追带他追上前军,路击落近身流矢,还不时击杀几名落单瓦剌骑兵。
依稀看见
以人谋略指引全军,是智将;
以前人阵法融会贯通,是名将;
而开创新战略思路,各种战术运用就像指间魔方样任意组合,信手拈来——是将战争化为艺术天才军事家。
在靖北军进退有度冲杀与轰鸣呼啸火枪弹丸下,瓦剌骑兵纷纷落马,伤亡无数。
这场仗,方边进边打,敌方边打边退,从山坳到河边再到谷口,整整打三个时辰。双方五次接战,靖北军节节破竹,却始终没能攻破对方核心,取得决定性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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