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瓦剌汗王已死!”
“阿勒坦死!”
“将军威武!将军威武!”
豫王飞驰上前,来到倒地
苏晏有些遗憾:“此人颇通军略,这次叫他逃回去,以后怕是还会卷土重来。”
“逃不掉。”豫王说着,从马鞍旁取下悬挂长弓,反手从身后抽出支羽箭,搭弦瞄准,“清河可知初临阵仗是哪次?”
苏晏不假思索答:“你十二岁组建黑云突骑,在乌兰山脚遭遇二十倍于己鞑靼骑兵,以寡敌众仍率部拼死战斗,最后在极限射程外箭射杀敌方将领那次?”
豫王愉悦地勾起嘴角,将绷到极点弓弦又往后拉拉,双目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猎物,随后霍然松手——
苏晏几乎没看清那支箭矢飞行轨迹,视网膜上残影转瞬即逝,犹如幻觉。
苏晏神志清醒后,羞愧得不肯把脑袋从披风里钻出来。豫王知道他特别要脸,安慰道:“放心,遮得好好,谁也瞧不见方才们——”
“闭嘴!”苏晏咬牙,“这是战场,你随意分神,也不怕给流矢射死。”
豫王哂笑:“原来清河这般关爱。放心,有天地造化在怀,阎王爷也召不走。”
在“造化”彻底翻脸之前,豫王识相地转话风:“走,随去取瓦剌主将人头,军功分你半。”
“你疯?真想带着冲阵杀敌?你当自己是长坂坡赵子龙,却不是襁褓里婴孩,万拖累你……”
但他听见声音。
那仿佛不是支箭射出去破空风声,而是天际雷鸣与龙吟声,是介凡人以全部精气神叩响“道”之玄门声音。
而它所产生效果也近乎奇迹——
寻常强弓高手,射两三百步已是极限。而这箭足足射出五百步距离,其力道依然能穿透皮革软甲,深深扎入椎骨缝隙,箭尖破喉而出!
见敌方主将栽下马背,靖北军将士发出震天喝彩声。
“你再说话,就当着所有人面亲你。”
呼啸风声中,苏晏悻悻然闭嘴——这个朱槿城,打仗是真能打,炫耀也是真能炫,还特别随心所欲。
他从对方握缰手臂间向后探看,见荆红追策马紧随,这才放半心,认为豫王眼下再怎胡闹,至少还有个沉静可靠、武学已臻化境阿追可以兜底。
此刻,两翼伏击黑云突骑已将瓦剌队伍冲杀得七零八落、伤亡惨重。豫王路以马槊劈波斩浪,直奔正在溃逃敌方将领而去。
对方坐骑乃是百里挑北漠良驹,人在马上如鱼游于海,眼看就要冲破包围圈,深入西北方草原腹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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