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二话不说追过去。
两人深入片雪松林中,四下搜索。荆红追眼尖,远远见有棵树树皮上冒出个箭簇小尖头,当即飞掠过去,拔出那支洞穿树干箭矢。
比普通弓箭箭矢短小,但精铁所铸三棱箭头带着倒刺和血槽,破甲和杀伤力都极强。豫王眼就认出来,失声道:“是送给清河小蝎弩配箭!”
莫非清河遇袭?两人连忙在附近仔细查看,又发现新线索。
半塌雪洞、尖锐血迹干涸岩石、雪地上坐卧压痕,还有被风吹散半,剩余半挂在枯枝间沾血断发……
说责任,说过失,那也得先算在头上。是自负兵力与武功,以为能在任何险境中护他周全,却没料到天威难测,非凡人之力所能抵抗!当初若是将他留在边堡,也许清河就不会……”
“不是也许,而是肯定!”道比霜刃更加冷亮声音从半空中传来。
豫王猛然回头,见远处雪地上点灰影,仿佛水波扭曲几下,倏忽便已至眼前——果然是孤身单剑荆红追。
荆红追并未骑马,身烟灰色曳撒也没有外加披风或罩甲,显得单薄且风尘仆仆。他逼视着豫王,虽面无表情,冰冷声线里却杀机四溢,使得周围黑云突骑顿生戒备,纷纷冲过来围在主将身边。
豫王抬手制止住准备拔刀突骑们,对荆红追道:“你终于追上来。”
荆红追抓起断发,凑到鼻端嗅嗅,断然道:“是
荆红追寒声道:“你还好意思提!这路上你为甩掉,故意派后军清理、混淆行军痕迹,甚至让传令兵留在神木递假消息,把引去岔路,害平白耽误半日行程。若非你妒心重,容不得近身随侍大人,何以酿成今日之祸?!”
由来放旷恣肆,连对景隆帝都不定卖面子豫王,此刻面对荆红追指责,竟说不出半个辩解字眼。他不堪重负般沉重地呼吸着,最后咬牙下令:“继续找!这附近找不着,就再走远点,先把方圆五里彻底耙遍!”
兵士们再次散出去,边搜寻苏监军,边收拢死于战火与,bao风雪同袍尸首。
微生武指着远处山坡,对豫王说道:“卑职是在那里与监军大人同观战,后来,bao风雪骤起,卑职抓住他手腕,往山坳方向大约走二十丈……在那块大石附近!卑职被刮断树干撞伤腿脚,失衡摔下山坡晕过去,方才刚醒过来。”
豫王驰马过去,停在岩石旁,回忆与判断下当时风向,然后霍然调转马头,朝着西南方向催鞭疾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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