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不太大,却把围观北漠百姓吓跳,转眼就有来自副城汉人移民叫起来:“是烟花啊!”“哪个放?怎放个就没,忒小气!”“家也存好几个,干脆并拿出来放。”
那名血瞳放完信号,见沈柒毫无反应,忍不住低声问句:“大人,不动手?”
沈柒漠然道:“不。”
不动手,放火为号做什?那人满心不解,但毕竟平日训练有素,便不再多问。
王帐亲卫队有些紧张,阿勒坦看看夜空,笑道:“是汉人小玩意儿,凑热闹用,不必介意。”
如果追来,自己未必能逃得过,但只要先摆脱眼下这个被婚誓裹挟局面,找到个独处合适时机,再与阿勒坦陈述利弊、细细分说,说不定对方真能转过这个弯来,以国家大事为重,不再执着于他这个阴差阳错假可敦。
至于解毒……苏彦也看开,不就几坛子酒事?谁先醉倒谁躺平,交换体液可不分上下。所谓用他身体解毒,从原理上分析应该是他伤口触碰到阿勒坦刺青时,受到刺青染料影响,在他体内产生某种可以中和毒素抗体。说不定拿他血喂喂阿勒坦,效果也是样?苏彦脑洞大开地想。
所以最好结果是他替阿勒坦解毒,而阿勒坦也接纳他献策,最后两国能平息战争,共谋发展之道。
苏彦怀揣着美好构想打开殿门,走廊里两排孔武有力守卫齐刷刷转头望向他,其中人带头行个礼,用极为生硬汉话说道:“出去不行,要等,等圣汗。可敦,什事?”
“……没事,开门透口气。”苏彦面无表情地又把殿门关上-
斡丹想想,驱马上前劝道:“阿勒坦,
日衔西山,阿勒坦带支百余人迎亲队伍,从城西五十里外宫帐出发前往王宫。
迎亲之礼十分隆重,但他并未着里三层外三层盛装,而是袭鲜明轻便袍服,头戴金锦暖帽,身穿日月龙凤图样辫线袄。辫线袄是在百褶长袍基础上,以彩帛捻成辫线圈圈缠绕、缝缀在腰间,足有尺宽,勾勒出劲瘦有力腰身线条,在马背上动作时尤其显得腰围紧束,彩艳好看。
路上许多民众夹道旁观,远远见到迎亲队伍影子,便开始欢呼雀跃,往道路中间抛洒干花与彩帛碎片。
沈柒混在人群中,周围另有二十来个便服血瞳刺客,各自见缝插针。算算路程与时间差不多,他示意旁边个手下释放信号。
那名血瞳便从怀中掏出支小巧烟火弹,点燃后带着哨音升空,炸出小团红色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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