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他身体并不困难——他体质文弱、不懂武功,因为拉不满弓只能用弩,连烈性点马都不放心给他骑,压在他身上时候,他极力反抗力道像被捏住雏燕样无力。他会以自己性命作为威胁,却也十分惜命,必要情况下他甚至可以忍受身体上强迫。
但想完完全全得到他心,那真是太难!不得其门话,也许终生都无法踏进他心扉步。
阿勒坦在这卷写满策论羊皮纸上,隐隐窥见那道心门。
若有足够能力,就去改变世道;若是没有,不愿生活在那种世道里成为被践踏方。苏彦坐在敞开窗台上,对他正色说道。
所以穿过那道心门,就能看见你努力想要改变后世道吗,
早已收拾干净,阿勒坦逐检视苏彦使用过器具,希望能从中得到点提示。很快,他就在桌面角落里发现两卷羊皮纸,展开看,是名为《南联西进论》策论,分别用中原和北漠文字书写两个版本。
乌尼格手书?什时候写……阿勒坦随手把翻译成北漠文字那卷递给斡丹,自己坐下来仔细阅读苏彦亲手书写文字。
这份策论用词半文半白,阐述北漠外交战略与经贸发展新趋势,大致思路与献策那夜苏彦所说相符,不同是进行更完善分层与归纳,实施步骤与具体规划得也更加细致。
“愿意竭尽全力去推动两国联盟,不过需要个中立身份,可以是客卿,但绝不能是可敦。”阿勒坦想起那夜苏彦对他伏地行礼时恳切语气。但那时,他因为紧接着后面那句“请圣汗收回成命,取消婚礼”而勃然大怒,掀砸桌案。两人不欢而散。
之后他怀着复杂心情,对苏彦避而不见,门心思筹划大婚典礼……也许这份策论,就是苏彦在被他冷落那两三日写出来。
中原新娘在出嫁前几日都在做什呢,应与北漠新娘样,收拾自己嫁衣、嫁妆,精心修饰容貌,为心上人制作荷包,甜蜜而羞涩地畅想着婚后幸福生活。
而苏彦在写策论。
在绞尽脑汁地想着,该如何让君王接纳他献策,以实现他政治抱负。
他已丧失*员记忆,但仍身处朝堂,哪怕这朝堂上只有他个臣子,他也依然在为自己思想之火寻找着寄托者与传播者——“君王”对他而言究竟是什,是效忠对象,还是施政渠道?阿勒坦忽然这般鬼使神差地想到。
也许苏彦从未、也不会效忠任何君主,以对方意志为自己意志——他只忠于自己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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