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古雁这招舍近求远,不循常理,也不符合他行事风格。阿勒坦从中看出另有人拨弄局势影子,也觉得有点棘手,皱眉道:“弈者那边自有主意,倒是胡古雁出乎意料。他若在这关键时刻兴兵叩关,势必会影响两国
说是互相合作,目前只看到你对他交办事尽心尽力,却不见他对你有什额外付出,说是合作,更像利用。你这人聪明至极,也虚伪至极,难道甘心为人作嫁?实在想不出,你有什理由非要襄助弈者,莫非……你暗恋他?”
鹤先生被他最后问震得满面愕然,几乎失视之如命风度,好会儿后方才忍怒道:“胡说八道!”
他深深吸气后,挤出丝笑容:“这招离间计用得颇有新意,可惜啊,离真相十万八千里远。不过你既然说毫无兴趣,也就没必要解释清楚,而随意编排他人私生活,想也并非你沈某人行事风格。”
沈柒冷哼声,手按刀柄转身走。鹤先生在他身后忽然阵恶寒,不禁怀疑无风不起浪,手下们该不会真有流言吧,自己是不是要与弈者少下几盘半夜棋?
当日下午,鹤先生行人离开旗乐和林,南下而去。
阿勒坦没有出面送行,但让斡丹带支骑兵队去送出二十里地,算是全地主之谊。
斡丹回来后,对阿勒坦说:“遇上从南面逃来鞑靼牧民,说是在他们冬日居住地,胡古雁台吉人马与靖北军打仗。胡古雁输,往南跑得不见踪影,过几日,靖北军也撤,他们才重获自由,来王城向圣汗寻求庇佑。”
阿勒坦问明这场仗地点与具体打法之后,看着舆图陷入思索:“前些日靖北军在此伏兵,像是打着进犯旗乐和林主意,但蹲守数日后,又在豫王率领下撤兵。看来豫王并无攻打王城之意,至少目前没有,也或许是乌尼格,从中做斡旋。
“至于胡古雁,叛逃路上挨靖北军顿收拾,按他性格,十有八九要向西跑回瓦剌王庭去,却不知为何还要继续南下?莫非他身边有人,影响他对局势判断与后续军事策略?此人怂恿胡古雁继续南下,有何企图,莫非是见与朱栩竟缠斗,靖北军后方空虚,于是想趁机攻打铭国?”
斡丹觉得很有些头疼:“阿勒坦,你既已决定与铭国联盟,为何又勾着弈者那边不放。就算是逢场作戏吧,可胡古雁如若直接打过铭国边境,对方皇帝必然大怒,这帐少不得还得扣在你头上,又怎会答应联盟之事?莫非你是假意与铭国结盟,真心想要联手弈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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