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!”豫王把手揽荆红追肩头,哥俩好似同坐在堂前台阶上,“反正是没法陪同进京,你在他身边多看顾着点,尤其是那个从小就馋他侄子,要严防死守,别叫他稀里糊涂被人骗。”
荆红追斜乜他:“你想拿当枪使?”
豫王哂笑:“非也非也,这叫目标致,共同打击来犯之敌。”
荆红追想想,觉得豫王所言在理,最主要是大人对小皇帝没那个意思,不能被对方趁火打劫,便颔首道:“你放心。不但会提醒大人防着小皇帝觊觎之心,也会提醒他防着你。”
如今该是功成身退,回京复命时候。正监军还是由黎满太监担任,望靖北将军遵从上命与朝廷惯例,不得苛待之。
豫王早料到苏晏就算来给他当监军,也当不多久。毕竟苏晏身为内阁次辅,是朝廷柱石之臣,如今又逢内忧外患多事之秋,他那大侄子只恨不得把人拴在龙袍腰带上天天带着上朝呢,怎可能再让清河在边陲多待些时日?
故而不等锦衣卫把“靖北将军是不是想谋反”诘问说出口,豫王便朝圣旨行礼:“臣接旨,谨遵圣命。”
锦衣卫佥事做好豫王挟功自傲准备,却不意对方如此识时务,怔之后说:“卑职这里还有封天子亲笔,奉命当面交予苏大人。”
豫王尚未回答,荆红追抢先道:“大人身体略有不适,刚刚睡下,不好再惊动他。”
佥事刻没见到苏晏,圣命就像烫手山芋在怀里多揣刻,唯恐夜长梦多,但又不好强硬要求他们叫醒苏晏,只得退步道:“那卑职就在这镇中客栈暂住夜,明早再来。”
锦衣卫走后,豫王将圣旨往桌面丢,问荆红追:“你给个准信,他什时候能恢复?这样稀里糊涂回京可怎行,朝中不少政敌等着抓他把柄呢!就算原本不是政敌,知道这情况,也保不住生出踩着他上位野心。”
荆红追不爱听,冷声道:“什叫稀里糊涂?大人就算失忆,也比任何人都清醒,忘掉只是故人旧事,能力与做派可点没差,照样做阁老。”
豫王当然不是担心苏晏能力,见托辞不奏效,只得对着荆红追吐露心声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万被朱贺霖得知他失忆……”
荆红追皱眉,琢磨出言下之意:“小皇帝会借机诓骗大人?大人曾对说过,与小皇帝是名义上师生,情同手足。看小皇帝对大人怀可不是什尊师悌兄心思,万大人心软真被他哄诱到手,清醒后还不知怎个捶胸顿足,搞不好又要挂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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