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禁不住打个寒战。荆红追附耳道:“大人放心,有在旁护卫,根汗毛也少不。”
富宝有事不在,来迎他进殿是个当值小内侍。当然就算富宝在,如今苏彦也不认得。他怀揣糅杂着紧张、担忧、好奇等等复杂心情,刚踏入奉先殿正殿,殿门就在身后关闭。
荆红追未奉传召,最多只能候在殿门外走廊。苏彦不想随意抗旨,以免惹怒皇帝导致献策功败垂成,便要求荆红追留在殿外,同时安慰自己:门之隔而已,万有什不测,喊嗓子阿追就能听见。
殿门关闭后,苏彦在大殿中左等右等不见皇帝,便朝深处望望,依稀窥见穿堂内似有人影晃动,便举步过去探看究竟。
结果他走过穿堂刚进入内殿,就被人从背后扑住,往前打好几个趔趄,险些把额头撞在罗汉榻扶手上。
颂声:“苏相清廉若此,谦和若此,真乃霁月光风啊。”
苏彦忍着牙酸,对荆红追道:“被这样群马屁精包围,还不知心性未成熟皇帝会被哄成什样子?可别窍不通!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荆红追想想,又补充,“不过,那小皇帝也确实不太像个皇帝。”
苏彦听有点心凉,不禁摸摸行李中装北漠国书金匣子,有点担心接下来与十七岁少年皇帝会面。万他呕心沥血献半天策,对方直接来句“何不食肉糜”,那就彻底歇菜!
夹道欢迎官吏们散去后,护送锦衣卫禀报苏彦说可以直接进城门,无需在驿丞那里办理勘合,皇帝早已收到他回京消息,并在奉先殿立时召见。
身后之人就着这个背后环抱姿势,把他压在榻面上,咬牙切齿道:“舍得回京?豫王肚子花花肠子把你迷得,连当初对承诺都忘!保证不超过两个月,结果前后整整
苏彦本想先回府沐浴休息番,闻言只好在车厢里匆匆洗把脸,由荆红追服侍着更换好二品常服,准备即刻入宫。
马车停在午门外,有几名內侍抬着顶青罗软轿在此等候,苏彦坚持要带贴身侍卫入宫,御林军头目倒也没有强行阻拦,把荆红追放进去。
到奉先殿外宫门,苏彦依然要拉着荆红追进去,宫人们通报完出来回话,说皇帝恩准。
苏彦面疑惑小皇帝何以如此迁就他,面想起豫王曾经对他提过醒:
“皇帝眼下还少不你辅佐朝政,自然会对你做出各种亲厚举动,好赚取先帝遗臣们效忠之心。况且你生得这般好容貌,皇帝自幼爱美色,在你青春未尽之前大抵也不会下狠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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