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哪里知道原主在云内城战之前经历?之后与阿勒坦同去旗乐和林也不能说。于是边构思,边挑挑拣拣地说些不打紧事,被盘问得多,难免会露出些许破绽。朱贺霖觉察出蹊跷,故意拿从前事试探他,这下更是连春秋笔法都不管用,苏彦干脆缄口不答,好似个闭目打坐高僧,眼不见不尴尬。
梨花之前被叫声吓跑,这会儿又探头探脑地凑过来,似乎终于认出原主人,在榻前昂着脑袋叫声“喵”。
苏彦把眼皮撩开条缝,偷看它眼。
猫。傲娇,脾气大,薄情寡义爱挠人,没兴趣。
梨花抬起两只前爪扒拉他垂下榻沿衣摆,娇滴滴地叫:“
荆红追听皇帝开口就宣太医,唯恐苏大人有失,不待传唤就闪身进奉先殿。
在场宫人们只觉余光中残影晃过,面前个大活人就不见踪影,直骇得脸色作变。殿外金吾卫当即禀道:“皇上,此人犯上,臣等入殿擒他!”
朱贺霖转念道:“不必,朕自会处置他,正好也要向他问话。”
说着转身返回内殿,听见苏晏正对荆红追说道:“……皇上只是不放心,召太医来把个平安脉而已。真没事,你瞧,好好。”
朱贺霖掀开珠帘,沉着脸近前,对荆红追道:“你是清河侍卫,这三个月发生何事,他身体到底什状况,你应该很清楚。你给朕老实交代。”
荆红追直视他,面色平静:“大人说没事就是没事,皇上不信,就让太医来瞧吧。”
朱贺霖还是太子时,就对荆红追蔑视权贵身江湖气颇为不满,曾威胁过要砍他上下两个头。怎奈荆红追武功过人,朱贺霖又是个好动尚武性子,恼火之余又不免有些羡慕,甚至偶尔还闪过丝向他学武念头。待到自己被孝陵卫护送着,从南京星夜火急奔返京师,在众人帮助下挫败太后夺权阴谋得以继位大宝,荆红追从中出不少力,又已晋升宗师境界,叫朱贺霖也说不清对他这身绝世武功究竟是羡慕还是忌惮。
按说,作为国之君,不该容忍这种剑便能从大内深宫中取人首级武学宗师存活于世。但荆红追偏偏是苏晏十分在意贴身侍卫,又看他护驾有功份上,朱贺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容忍到现在。
昔日当面顶撞太子时没砍他脑袋,后来得知他不要脸地爬清河床时没砍他脑袋,如今他剑道大成,更是不好砍。
朱贺霖用手指点点内殿入口,示意荆红追滚远点,自己与苏彦同坐张罗汉榻上,问起这三个月详细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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