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司:“……是娘。”
说话间,雨不知不觉停。赫司从怀中掏出个陈旧小包袱,递过去。楼夜雪打开包袱皮,取出块令牌。令牌呈菱形,色作漆黑,正面图案为云烟环绕柄若隐若现匕首,背面刻着“榆贰拾柒”四个字。
楼夜雪眼就认出,这确是夜不收独属令牌,并非伪造。但这个旧版式如今已经作废,他担任主官后,把夜不收令牌全部换新。
“隶属榆林卫,第二小队,十七号暗探。”楼夜雪轻声说道,接着展开令牌下卷巴掌大羊皮纸。
羊皮纸上寥寥数语,是名执行任务时受重伤,死里逃生后试图归队,却发现全队覆没,与上峰彻底失联女暗探临终遗言。她愧疚于自己受个北漠牧民救命之恩,归队未遂后又发现自己怀对方骨肉,无奈之下只能隐姓埋名,把孩子抚养长大。但夜不收身份始终是她不能忘记使命,她保留着这枚令牌与故国之思,直至郁郁而终。
,日后定有报答。”
歇阳吃惊又不解,急道:“他是阿速卫员,是斡丹心腹,怎可能放们马?和他拼,你们先走!”
赫司箭射落歇阳头戴毡帽,旋即对楼夜雪道:“你是主事?你可敢下马,与单独聊?”
这下换霍惇死死拽住楼夜雪胳膊。楼夜雪安抚地拍拍他手背:“这位壮士有多大秘密,就有多大胆量。放手吧,老霍。”
霍惇知道自己这位挚友有多固执,旦下定决心,九头牛也拉不回,又听楼夜雪皱眉低喝声“事急时间紧,作甚婆婆妈妈”,只得无奈放手。
临终前,她把十五岁儿子叫到床前,五十告诉他自己真实身份,并留下番遗嘱:
“娘把自己身子与后半生都报答给你爹,只因他不仅是娘恩人,也是娘爱上人。娘死后,不要举行天葬,将骨灰装入坛中,好好保存。将来你若是能碰见大铭夜不收人,把娘令牌与骨灰交给他们。告诉他们,娘愧对家国,愧对君恩,愧对袍泽
楼夜雪下马,在箭矢洞身威胁下步步朝赫司走去,近前后平静地说:“们聊聊。”
赫司缓缓放下弓箭,上下打量他,用汉话轻叹声:“没想到新任夜不收主官,竟是个文弱书生!”
楼夜雪敏锐地抓住“新任”这几个字眼,问:“莫非你与前任夜不收主官有什渊源?”
赫司摇头:“不认识主官,新旧都不认识。只认识个夜不收暗探,在她死以后。”
楼夜雪:“她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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