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回以温文尔雅、得体和礼个微笑。
很厉害,真很厉害。苏晏极度冷静地想,还有什手段,来吧,等着。
肩膀、手脚……最后连全身都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。
“你胡说!胡说……不是婊.子生……是朱贤,国姓朱,贤君贤……体内不可能流着最卑贱脏血……不可能!你在骗,骗全天下人!你,宁王朱檀络,还有你们这些大臣,就是想铲除信王最后血脉,把本该属于皇位夺走!绝不会让你们如愿,哈哈哈!”
朱贤在颤抖中狂笑起来。
于彻之忍无可忍,厉声道:“这恶徒疯!竟敢在宫中大殿咆哮,玷污皇室,诽谤大臣。来人,割他舌头!”
朱贤拼死挣扎,爆发出惊人力量,挣开缚手绳索。像溺水人试图抱住最后根浮木,他朝着阶上苏晏冲去,尚未靠近,就被锦衣卫按倒在地。
他极力抬起头,自下而上仰视苏晏,恍惚间又变回那个嘻嘻哈哈追在主家身后少年小厮,满心满眼都是他大人——“大人,老爷,是苏小京呀!你忘记吗,是小京!大人求你开开门,让回府去,还要给大人烧晚饭哪!”
苏晏垂目看他,神情似悲无悲,只是脉平静:“你是苏小京,可你回不来。苏清河是容易心软,但绝不会对背叛、出卖人心软。”
朱贤像只走投无路濒死野兽样哀嚎起来:“啊——啊啊——”
锦衣卫们将他拖下御阶,他下颌下下重磕在阶沿,满嘴是血。他神情已僵硬,目光已涣散,成个真真正正疯子,哭不出,也笑不出,只是吞着血,含糊不清地反复说着两句话:“是朱贤,不是苏小京……是苏小京,不是朱贤……”直至被拖出大殿,在声惨叫后彻底消声。
苏晏深呼吸,再深呼吸,看向宁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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