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抚摸花猫
脸，低下头来。
四唇相合，顾飞轻轻地吻着花猫，
下下，轻轻地吮吸。
他们唇在黑暗中浅浅分合，花猫不拒绝让顾飞露出安心表情，直到他合上眼皮，埋头在花猫颈窝，趴伏在花猫身上，又再度睡去。
花猫沉默地对着天花板，黑夜中，心口是顾飞胸膛里跳动……
花猫犹豫
下，不再动。他按灭台灯，脱衣服，拉开被子也躺下。
花猫躺下后，身旁热量挨着他，顾飞睡梦中本能似地靠近过来，合上手臂，抱住花猫腰，渐渐收紧。
天花板折sh_e着窗外微微光亮，花猫被身旁人拥抱着，他沉沉呼吸在花猫耳边。
花猫动，那胳膊就收紧，有力臂膀像把花猫桎梏在他怀抱，怀里有这份重量，他才安心沉睡。
听着耳畔规律呼吸声，花猫躺着，没有再移动。
上头发，打量他脸。这好像是他第次认认真真打量他，看他眉毛，鼻梁，嘴唇。每个地方。
“你傻啊？”
许久，花猫冒出句，复杂心绪填满他不复杂心。
真他妈傻，傻得，让他本来都快忘，这世道上原本也是有这
傻气人。
只是，太久远，远得，让他已经不会再想起。
半夜，顾飞似乎有动静，花猫醒，侧过头，对上顾飞睁开眼睛，他们在黑暗中对视，顾飞眼神仍然是半梦半醒，带着迷糊和朦胧。
他突然合拢手臂，侧过身来，压上花猫x_io_ng膛。衣服摩擦声音里，顾飞半梦半醒地低头俯视花猫。
“……不许走……”
顾飞喃喃地说，梦呓样。
“……跑也不许……”
他坐在床头，抽出根烟，叼进嘴里。
烟雾袅袅上升，窗外是浓重夜色。对面镜子里映出张脸，那张脸依然秀气，好看，但眼神沧桑，已经掩不去岁月洗刷。
花猫在烟雾里盯着自己脸，出着神。许久，身旁人动，花猫摁灭烟头，回头，顾飞无意识地翻身，花猫拎起滑下被子，拉高给他盖好，掩掩被角，然后站起身。
他动作似乎弄醒顾飞，顾飞忽然微睁开眼，下意识地把拉住他衣服。
花猫回头，顾飞眼神却不是清醒，他支撑不住地又合上沉重眼皮，渐渐轻微鼾声又起，手指却还牢牢攥着花猫，花猫试着起身，衣服却仍被那只手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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