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姥姥这满嘴是没什好牙,这也是简幸只敢偷偷给她糖吃原因。
姥姥嗜甜,年轻时候没怎注意,牙里落病根,后来病症外露,姥爷已经走,家里就两个女人,生活都是问题,哪里还有钱看牙。
久而久之,就不能治。
简茹大概是心有愧疚,所以在这方面向管得很严,平时家里连白糖都没有。
吕诚更是拿简茹话当圣旨。
姥姥嘴上说着吃吃吃,其实半天不动筷子,眼睛还盯着简幸,好会儿才看出点不对劲问:“眼睛怎红红,晒啊?”
“嗯,”简幸说,“有点晒。”
她刚洗过脸,睫毛上还沾着水,眨眼间有湿漉漉痕迹。
姥姥说:“打把伞吧,看他们都打伞。”
“没事,”简幸说,“打伞麻烦。”
什乱七八糟。
简幸失笑,摇头说:“不是,随便捡。”
“哎呀,张纸有什可捡。”姥姥说,“快出来吃饭。”
简幸说:“好,去洗脸。”
“洗个手就行啦。”
她说着走到简幸身后,看到简幸手里张白纸,“什东西啊?白纸吗?怎还折得都是印子啊。”
提吊整个上午心咻地砸回原处。
明明是回到原处,简幸却被股滔滔失落感和挫败感包裹覆盖。
眼前视线恍惚瞬,脑袋也懵几秒。
短暂失神里,简幸想到自己从拿到纸飞机到此时此刻情绪波折。
也就简幸,打工挣钱还惦
“哎哟,你这小姑娘也太糙。”姥姥又问,“怎样,开学以后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简幸跟姥姥聊天般只挑轻松聊。
姥姥笑:“你呀,跟你妈个性子,再苦再累也不说。”
简幸笑笑没说话,起身去倒水,她给姥姥也倒杯,等姥姥喝口砸吧砸吧嘴说没味儿时候才想起来什,又起身去屋里,再出来时,路过姥姥身边往她碗里丢颗糖。
姥姥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嗯。”简幸没看姥姥,放下纸,站起身,径直出门。
门开着,风卷进来,吹落桌上纸。
纸张折叠盲区上写有行浅浅行楷笔迹:flying。
吃饭时候,姥姥也不吃,就盯着简幸看。
简幸给她夹菜,“先吃饭,会儿再看。”
像个笑话。
原来不是每场相遇都能担得起缘分重量,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失而复得幸运。
更何况,她直都不是幸运人。
就连她名字里幸,也是捡来。
姥姥还在说:“怎啦?被同学欺负啦?同学折你纸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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