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未必就追不上。
“行,提前约好,直接进去就行。”
诊室门口,江别深对简幸说。
简幸突然紧张起来。
她上次来时候无所知,却平静得毫无波澜。
简幸细想下,倘若江别深因为这件事情对她处处小心句句避讳,她大概才会觉得不适。
他仍然拿对待正常人态度对待她。
他很尊重她。
下午,简幸和陈烟白起去县医院,同行还有江别深。
从江别深进医院大门,简幸就知道他那句“堆后门”并没有在夸张,因为在这里,随处可见他熟人。
简幸抿抿唇,说:“县医院。”
“挺好,有大堆后门给你开,”江别深又问,“哪种程度啊?”
简幸不答反问:“你怎知道?”
江别深伸出只手,“你要不想说,再让把两下也行。”
简幸不问,说:“中度偏重。”
简幸在江别深书店混个暑假,临到开学才发现药快吃完。
陈烟白比她还要关注这件事情,走之前打电话问她:“你药是不是快吃完?”
简幸如实说:“快。”
陈烟白没有犹豫地说:“那下午再跟你去趟医院。”
简幸考虑到这些药价格,有点犹豫说:“感觉最近状态挺好,是不是可以先停段时间啊。”
那个时候她想,不论什结果,她都认。
可这次,她却好紧张。
好像每个穿着大褂,上年纪人都是他叔叔阿姨伯伯伯母,偶尔碰到几个小孩儿还要恬不知耻地认个干女儿。
简幸每次来医院心情都是很沉,不是心上挂着石头沉,是身陷泥沼不管动不动都会往下沉沉。
唯独这次,她看到头顶清澈天和绵厚云。
她忽然有种破土而出释然。
远方或许是很遥远。
江别深挺意外地挑眉,“还挺厉害。”
简幸听得出他在嘲讽她,没接话。
江别深笑,闲聊般:“挺贵吧?”
简幸觉得他在说风凉话。
但是很奇怪,他这样态度并不会让她觉得难堪。
陈烟白还没说话,江别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,他嘴里叼着棒棒糖,靠在旁边书架上说:“停药这种事情,建议还是遵从医嘱。”
简幸吓跳,电话里陈烟白也问:“谁?你跟谁在块呢?”
“个朋友,”简幸随口说,“会儿再打给你。”
她挂电话,看向江别深。
江别深没什偷听人讲话心理负担,他直起身走到桌子旁边,随手拉张椅子坐下说:“哪个医院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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