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间,楼画突然又开口道:
“那时疏桐院每日都是晴天,梧桐树郁郁葱葱,偶尔还会开花。只是三百年没来而已,这雪,怎就不停呢。”
“师公!”
突然传来道稚嫩声线打断楼画思绪。
他抬眸望眼,见常楹出现在疏桐院门口,手里还捧着个什东西,正兴冲冲地向他跑来。
他看片刻,忽而微微弯唇:
“你说,若杀尽天下人,他是不是就再也不用委屈自己。”
他想想,又觉得此法不可行:
“不,这样不好。”
应龙听见这话,突然鼻头酸。
秦东意临时被掌门叫去议事殿,戊炎也不知道该将楼画安置在哪,于是自作主张地将他脖颈上链子栓在疏桐院内梧桐树上。
楼画达到目,因此从始至终都很乖巧,句多余话都没说。
临走前,他看着戊炎认认真真又给疏桐院布层结界。
楼画冷眼看着,叹口气:
“明知道对秦东意心怀不轨,老家伙却还是将往他院里送,是该感谢他呢,还是该可怜可怜那病秧子?”
来,乖乖落去边,楼画这才满意,接着道:
“这清阳山,可只有疏月君看得住。万那天不高兴,随手杀那几百个弟子,他可是来不及救。再者说,疏月君现在最离不开就是,将栓到他身边,方便他用,不是吗?”
楼画说话总是针见血,不得不承认,戊炎心动。
他咬咬牙,最终还是询问似看向边秦东意。
秦东意今日刚被龙息反噬过,即使喝楼画血,脸色也依旧不大好。
等走得近,常楹才小心翼翼地冲楼画伸出手。
他以为小疯子这是被爱感化,刚准备顺着说几句,就听这人接着道:
“这样来,连威胁他法子都没。”
好,是自己妄想。
应龙不予评价。
“其实以前也来过疏桐院。”
应龙也学他叹口气:
“这有什,让秦东意负担得多些,却能换其余清阳山弟子安全,他觉得值罢。”
“所以说,这样地方有什好待,这些人遇见事就只会牺牲他。”
楼画坐在雪地里,白色衣摆被落雪覆薄薄层。
他用手指沾几片雪花,还没等他看清,雪花便尽数化成水。
他刚才直在教训常楹,但楼画说话,他也听见。
秦东意微微叹口气,早已知晓戊炎希望他做出选择,于是点头应道:
“无妨。”
这让楼画很满意。
最终,他被群人簇拥着送去疏桐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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