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动活动僵硬指节,随手扯,脖颈上锁链便从梧桐树上脱落。
他拖着链子,走近竹屋,敲敲秦东意房门。
“师兄。”
门内有暖色灯光挤出来,连积雪都被映上层淡淡橘色。
楼画用指甲抓着门:
约摸半柱香时间,秦东意也出现在疏桐院门口。
他看见楼画坐在梧桐树下,雪在他衣摆上落薄薄层,像是雪夜里弃犬。
但尽管如此,秦东意还是没有多看他眼。
他直直回自己屋子。
外面风雪呼啸,雪似乎又大。
楼画手,把铃铛替他系好在腕上:
“而且,直待在清阳山,不会遇到什危险,拿着也没用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楼画抬手看看自己手腕上铃铛,十分喜欢样子。
他晃晃,发现这铃铛并不会发出声音。下瞬,他微微顿,轻轻嗅下,而后便同常楹道:
“小阿楹,你师尊快回来,快回去吧。”
“师兄,好冷。”
“放进去,好不好?”
像楼画这般修为人,稍微动丝灵力,便可保自己不受寒气侵扰。
但不知为何,楼画并没有那做。
他将自己当做个寻常人,就那样坐在雪地里。
他穿得本就单薄,落雪在他肩上化成水,又渗进衣料里,再被寒风吹得几乎要凝成冰。
楼画却浑然不觉,他将自己缩成团,直到手指都冻得失去知觉才有动作。
听见“师尊”二字,常楹表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,他这便匆匆同楼画告别,躲回自己屋里去。
“你这人,怎连小孩东西都骗。”
应龙多少有些嫌弃。
“方才说可没有句是假,怎能算骗?”
楼画将铃铛藏在袖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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