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你是不是抱?”
“哪天?”秦东意微挑眉。
“把弄哭后那天早晨?”
楼画话说得很暧昧,他看秦东意耳尖有些红,就像吃到糖小孩样,笑得很开心。
“下去,自己坐好。”
也是难得,疏桐院今日并没有下雪,甚至阳光晴好,连那棵梧桐树都抽新芽。
院子里,常楹正在有模有样地挥着他小木剑,他看见楼画,立马冲他疯狂眨眼算作打招呼。
秦东意原本背对着楼画在看常楹练剑,见状,他回头看眼,表情还是淡淡,没有多余神色。
他转回去,扶着常楹手臂给他调整下姿势,又过会儿,他摸摸常楹头,小孩这就欢呼着跑出去玩。
秦东意收剑,径直走去梧桐树下那张石桌边坐下。
应龙向来随叫随到:
“别说那些不吉利,你活得好好。”
楼画有些怔神:“真吗,那个白毛老怪,如何?”
“什白毛老怪,你做噩梦。”
楼画轻笑声:“骗子。”
有时候,他也想找个人问问为什。
至少找见跟他血脉相连那两个人,问问,为什要留他条命。
既然不要他,那为什开始时候,没有杀他。
负面情绪如同无底深海,将楼画意识淹没。
他这生,直在被抛弃,被舍弃。
楼
楼画跟在他身后,看看桌子对面那个小石凳,觉得不满意,最终坐去秦东意腿上。
秦东意看着他脚,微微皱起眉:
“没穿鞋?”
“忘。”楼画搂住秦东意脖子,埋在他颈窝深嗅下,闻见他身上檀香后,人果然安心不少。
就算先前险些丢命,但楼画还记得有件事没和秦东意掰扯清楚:
大概是精神创伤后遗症,楼画脑袋有些痛,反应也很慢。
但这样来,他情绪起伏倒没有往常那极端,他有些麻木,但反倒比往常更像个正常人。
楼画在床上躺会儿,而后撑着身子坐起来。
他身上白衣换套,头上红绳正规规矩矩绑好放在枕边,看就是秦东意手笔。
他解开红绳,随手把自己头发绑好,光着脚走出去。
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,好在在黑暗末端,他嗅见丝清浅檀香。
那瞬间他想起来,这世上,也曾有个人面对生命威胁和世人非议,依旧坚定地选择他。
室内檀香袅袅,白烟从精致小香炉中溢散出来。
楼画睁开眼,呆呆地看着天花板,许久,才在识海中问出句:
“老长虫,是不是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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