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柔语气,“没有
舒妤马上接起来,“依野,没什么急事,就是不太放心你,还在锦暄吗?”
没谁说得清锦暄水韵里的水到底有多深,不怪舒妤不放心。
邱依野温和道,“在回去的路上,我没事。喝了一点酒,刚才睡着了。”
“那就好”,舒妤顿了一下,还是问道,“有什么收获吗?”
“谢峣领着跟钟乐刚和蔡合聊了一会儿。”
付子戚先生《哀鸿》的致敬之作,敬意表达得十分隐晦,也很纠结。即向往《哀鸿》里温和日常中缓慢流动的悲悯,又希望打破它的压抑和沉闷。”他留了个心眼,没说得更深。
钟乐刚喝了一口红酒,“为什么说那时觉得?”
邱依野斟酌片刻。看钟乐刚的样子,有八成可能看过自己那篇现在看来颇为矫情的论文,郑自芳教过的人太多了,人脉也就深不可测,说不好跟钟乐刚是什么交情。他谦逊的说道,“自己真的进过剧组之后,看电影的角度就不太一样了。”
钟乐刚没再问,邱依野也没细说。
谢峣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,顺着之前的话题逗哏,邱依野恰到好处的捧哏,把他们在京影的日常傻事说成了一场相声。连钟乐刚眼角都显出了愉快,蔡合更是乐不可支。
不光舒妤愣了,稳重的小安都吸了口气,握着方向盘惊叹,“钟导和蔡制作啊!”
舒妤细细的问了当时的状况,说话节奏越来越慢。邱依野觉得她的思路可能已经开始跑偏。
“舒姐,你别有压力,混个脸熟而已。”邱依野出声安慰。
舒妤道,“谢峣回来之后资源确实大不一样。小邱,你这几年被我耽误了。”
五年前邱依野正式出道后就一直在舒妤手下,很了解她。过了十点她就像开启了什么神秘开关,白天的理性干练消失,变成多愁善感的性格。所以如果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,舒妤从来不在深夜处理公事。
邱依野和谢峣心里都清楚得很,稍微有些年纪的人喜欢跟年轻人接触,无非求的就是这个效果:轻松愉悦,感觉自己又年轻起来。
谢峣被他舅舅拉去午夜场,邱依野给随时待命的小安打了个电话,不到十分钟他就已经坐在小安的车里。
小安是公司新给安排的助理,比原来的靠谱太多。
邱依野只喝了两杯红酒,离醉差得远,但坐进车里没多久就睡死过去,直到小安提高声音叫他,“邱哥!邱哥!醒醒,有你的电话。”
邱依野挣扎着摸出震动的手机,刚想接,那边大概太长时间无人接听,已经掉了。他睁开眼,看见未接来电是经纪人舒妤的,立即回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