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是来找工的?”
“这是我弟弟,他……他也能做工的,就是最近天气不好,有点感冒。”
单忠伟媳妇觉得这俩青年不像是能干这种脏累活的,但也着实不像坏人,让他们进来在院子里的小凳上等着。转身进了小楼。
不大一会,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随她走出来,身材壮实,面皮则挺沧桑。他盯着两人看了看,面露狐疑,“你们会做陶?”
车开得不稳,蒋青维晕了车,从车上下来就开始吐,漱过口后面色惨白。
邱依野扶着他让他坐在编织袋上,掏出来张卫生纸给他擦嘴,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,“青维,再保持一会这个状态,演完这出就能休息了。”
蒋青维无力的点点头,“邱哥,靠你了。”
单家有个陶瓷作坊,是单忠伟从父亲手里继承的,但他儿子嫌这门营生太累,高中毕业后跟哥们去省城打工了。前阵子两个徒弟都被大厂给挖走了,如今这作坊里只有他、一个徒弟和两个帮工,做不过来,每烧一回炉子都要赔钱。前些日子外甥女过来吃饭,看姨夫发愁招不到人,就在网上给挂了个招工广告,想了想,最后加上一句包食宿。
这天夜里八点多,单忠伟的媳妇正在一边听着电视声一边绣十字绣,听到大门被敲响,不情不愿的放下针线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两个青年,准确的说,是站着一个,另一个挂在站着那个的肩膀上。
“大姐,请问这里是单家陶瓷吗?”站着的青年问得礼貌,虽然看上去疲惫不堪,但那一双剔透的眸子努力盈满简单的笑意。
单忠伟媳妇看他神色颇为老实憨厚,回答道,“这里是,你们找谁?”
青年眼里和嘴角都露出喜悦,“太好了,没找错地方。我听别人说你们这里招做陶的师傅,想来试试。”
单忠伟媳妇本来想把大门关上去叫她男人,但刚要拉门就留意到趴在青年肩上的人的侧脸,好像也挺端庄的,就是脸色看起来太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