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
“在学校，为什不跟
说话。”
付止桉坐在角落里
椅子上，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迟喻侧脸。他话说完，男生纤长睫毛颤
颤，嘴角固执抿成
条线。
“跟你说话，心情不好。”似乎感受到胶在他身上目光，迟喻把他扭到边，留给付止桉个后脑勺。
“讨厌？”
头顶上灯突然晃下，照在少年精瘦背脊上。
白皙光洁后背上是青紫色伤痕，那些人下手真是够狠。付止桉掌心上沾满红花油，但却不知道怎下手。直到迟喻不耐烦咂下嘴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把手轻轻放在少年背上青紫色痕迹上。
感受到付止桉冰凉指尖，迟喻身子瞬间有些僵硬。手掌按到后腰，迟喻不由自主低哼声，付止桉听见忙停下手中动作，皱着眉看他。
“不疼。”迟喻只觉得耳朵发烫，索性用靠枕蒙着脑袋，嗓音闷闷：“……痒。”
屋内静悄悄，只有门外偶尔响起邻居回家脚步声，还有付止桉晃动药瓶声音。迟喻蒙着头，只觉得自己心脏太不安分，咚咚咚响吓人。也许是害怕让付止桉听见，迟喻把蒙在头上靠枕掀，偏着头漫不经心问：“付叔叔什时候回来？”
几乎没有思考，迟喻脱口而出：“不怎讨厌。”
“那就是喜欢。”付止桉故作轻松笑笑，垂在侧手却无声攥紧衣角。他和迟喻说过每句都是深思熟虑，怕自己说话太过露骨让人厌恶。大概是因为到晚上，心里那些见不得光小心思都在肆意生长，连带着往常清醒大脑也混沌起来。
迟喻半晌都没接话，付止桉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懊恼。稍稍不注意，那些不知轻重话就会蹿出来。他抬眼看看男生赤着后背，昏黄灯光似乎在他周身盈起淡淡光晕。付止桉想想，拿着毯子慢慢站起身。
走到他身边，摊开毯子还没来得及盖上，身下少年突然开口。
“你喜欢
“可能要到凌晨。”
迟喻眨眨眼，脑袋枕在胳膊上：“那倒是跟小时候样。”
不知不觉就抹多。付止桉垂眸看着少年后背上红花油，有些尴尬挪开目光。见付止桉手上动作停下，迟喻刚打算站起身，却被身前人两根手指按住头顶。
“不要乱动。”付止桉脸上没有什表情，只是双眼沉吓人，像幽深不见底湖水。迟喻见他这副模样，自己低声嘟囔几句后，便心不甘情不愿趴在床上。
“为什装不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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