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漫无目
走在小路上，迟喻只觉得与他十指相扣那只手越来越凉，他看
眼只穿着线衫付止桉，企图想把大衣脱下来，却在抽出手那步就失败。中途路过几个咖啡厅，迟喻好几次想进去，都被付止桉给拽走。
“
没带钱。”付止桉理直气壮冲他掀掀唇角，揣在他口袋里手攥更紧点。
付止桉步子又快又
车，见迟喻孤身人便摇下窗户，探着脑袋吆喝问他要不要打车。迟喻摇摇头，下巴往衣领里又缩缩，数着地面上彩色地砖步步朝前走。他不喜欢坐车，尤其是在冬天，车窗全都关严丝合缝，让他不舒服。
走过好几个路口，附中大门出现在眼前。迟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拨通号码后放在耳边，倚着电线杆懒散站着。电话提示音响两声，迟喻才恍然想起来现在应当是上课时间，他刚打算把电话挂掉，便听见对面传来男生低哑嗓音。
迟喻抿抿嘴还是开口，“在学校对面。”
付止桉答得很快：“等。”
身形瘦削男生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台阶上，脚尖时不时点几下水泥地，视线朝着马路那边看去。穿着军大衣门卫大叔从小屋里走出来，眯着眼朝他方向看过来，应该觉得他眼熟，又朝前走几步。迟喻不怕别人打量，迎着男人视线大方转过身，刚好瞧见从拐角处跑来付止桉。
额前碎发被风吹起，露出好看额头和眉骨，付止桉跑很急，敞开校服外套点点滑到肩头。他跑到校门口，垂头和门卫说两句什
，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两下，伸出手冲他指指。迟喻看着付止桉朝他小跑过来，气喘吁吁站在他身前，低声说：“冷不冷。”
付止桉头顶立着撮头发，迟喻本想帮他抚平，可手伸到半又停下，他面无表情努努嘴：“头发乱。”见付止桉摆弄头发功夫，迟喻接着问：“门卫那难缠老头儿怎这容易就把你放出来。”
“和他说你是们班，在翘课，老师让把你拉回来。”付止桉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，理直气壮吓人，迟喻偏过头嘁声，“你没在上课吗。”
“在。”付止桉脱掉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，驾轻就熟把手伸进迟喻大衣口袋，在与迟喻十指相扣之后才说：“讲东西都会，就出来。”以往付止桉在大街上做这种亲密举动时候，迟喻都会皱着眉将他推开，但这次没有，别人爱看就看，爱怎想就怎想。
他都要被赶到国外去，谁他妈还在乎那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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