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晚和杜之年想象样漂亮,甚至比他之前交往过人都好看,只是眉眼间透着冷淡,尤其是那双漆黑眼,冰冷得不带点温度。
杜之年对上沈归晚视线,露出礼貌客套微笑,温声问道:“你昨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,被送到医院,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沈归晚回答到。
他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,语气冷淡得很,明明是在回答问题,听着反倒像在说“与你无关”。
杜之年没在意,继续询问:“头会晕吗?有没有想吐感觉?”
床头卡写病人名字,护士手写时有些急,男人名字最后个字被蹭掉半。
杜之年低下头,借着灯光从卡片上划痕辨认出那个字。
“沈归晚。”他在心里默念男人名字。
杜之年在沈归晚病床前待会,很快被护士电话叫走。
他忙晚,好不容易熬到清晨,昨天起值班护士又告诉他,沈归晚醒。
与郑熠有私交老板送来。
杜之年“啧”声,不悦道:“行吧。”
他抱着手臂,对身旁有些不知所措小护士说:“先去忙吧。”
护士点点头,迅速离开病房。
身后传来门锁合上微弱响声,杜之年撑着病床栏杆,微微俯下身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男人。
沈归晚CT没看见出血,可脑部结构复杂,沈归晚又出现昏迷症状,杜之年担心会留下后遗症。
面对医生询问,沈归晚再次挪开视线。
窗外树枝上停
杜之年来不及回办公室喝水,匆忙赶去病房,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沈归晚。
他微微仰起头,望着窗外那棵榕树,从杜之年角度看过去,只看得到他消瘦后背和打着绷带后脑勺。
窗外榕树在深秋依旧郁郁葱葱,沈归晚个人待在病房里,杜之年看着总觉得有些凄凉。
他双手插兜,走到沈归晚病床前,叫声:“沈归晚。”
被叫名字人很缓慢地转过头,清晨昏暗光从他脸上溜走,杜之年却看清他面容。
男人手臂上伤痕已经被病号服盖住,额头裹着纱布,靠近发际线位置有道干裂血迹。
杜之年轻轻碰下,黏在皮肤上血痂就掉下来。
他拍掉手指上红褐色细碎粉末,将男人额前散落碎发拨开。
男人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,略长头发间黏着血块,嘴唇上有几道细碎伤口,看着很是狼狈,但从五官轮廓能看出是相当清俊温和长相。
杜之年盯着他打量会,视线又落在床头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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