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晚直安静地坐着,任由杜之年触碰自己身体。
杜之年觉得这样沈归晚像极陈列在美术馆里雕像,他骨骼线条干净流畅,垂眼静坐模样像漂亮艺术品,又如同毫无生气死物。
杜之年忽然想知道,沈归晚在什情况下会“活”过来。
“留个联系方式吧,沈归晚。”杜之年松开搭在沈归晚肩上手,“等你出院,慢慢教你。”
“考虑下?”杜之年不紧不慢地问到。
他对沈归晚脸很感兴趣,手指蹭过不算,还轻轻捏几下。
沈归晚在杜之年将那小片皮肤玩得泛红时抬起头,他视线透过茂盛枝干,看向楼底逐渐远去模糊背影。
楼下背影正快速向远处移动,很快就消失在建筑物之中。
直到看不见那个背影,沈归晚才收回视线,将脸颊轻轻贴在杜之年掌心上。
“为什?”沈归晚仰头望向杜之年,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波澜。
情人,这是个很暧昧词,进步可以谈感情,退步又是各取所需关系,它在肉体和真心之间徘徊,常常引人误入歧途。
床伴可以好聚好散,情人却难。
杜之年不说床伴,也不提交往,折中取这个最复杂关系。
这并非他本意,但看到沈归晚被人羞辱,心里又生出别想法,干脆将原来想法全盘推翻。
他感受到医生手上薄茧和略高体温,低垂下眼,长长睫毛将他眼里所有情绪盖住。
“好。”沈归晚轻声应下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沈归晚突如其来亲近取悦杜之年。
他贴在沈归晚侧脸上手顺着脖颈往下摸,指腹擦着微微凸起筋骨滑过,触到温热皮肤下有力跳动着脉搏。
杜之年将手搭在沈归晚肩上,隔着单薄病号服,他摸到沈归晚肩膀骨骼形状,很漂亮,只是包裹着骨骼皮肤似乎有些凹凸不平,像伤口愈合留下来疤痕。
“对你感兴趣,这个理由可以吗?”杜之年双手环胸,笑容里多几分玩味。
沈归晚是发小口中带劲男人,也是姓刘嘴里无趣木头美人,这两种截然不同评价,沈归晚到底属于哪个,还得睡过才知道。
杜之年承认自己想法很无耻,却还是戴着伪善面具,低声引诱“单纯无趣”沈归晚。
“他说你无趣,可以教你怎变得有趣。”杜之年轻抚上沈归晚侧脸,指腹在他脸颊细腻柔软皮肤上来回磨蹭着。
沈归晚没有露出抗拒神情,也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,神情漠然地接受杜之年亲昵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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