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在相框表面玻璃已经碎,锐利棱角上沾着红褐色血迹,夹在相框里照片遍布划痕。
划痕将沈归晚母亲面容割裂,也将他记忆里遥远模糊画面支解。
沈归晚闭上眼,慢慢合上抽屉。
那张照片就像他身上伤痕样,时时刻刻提醒着他,认清自己处境。
疼痛唤醒知觉,沈归晚慢慢恢复意识,这个过程只持续短短十几秒,他却觉得漫长得像过个世纪。
沈禄看他跪下来,不知是发泄完,还是不想沈归晚再住院浪费自己钱,将手里长棍扔,甩手上楼。
刺骨冷从瓷砖表面渗进关节,沈归晚忍着后背疼痛,撑着身体艰难地站起来。
他拖着身体慢慢走上楼,回到自己房间,将门反锁上。
房间没有开窗,窗帘只留条缝,将近十天没有人住过,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尘埃。
沈归晚坐在床边,对着那丝亮光看许久。
直到窗外天色逐渐暗下,亮光消失不见,他才打开床头灯。
床头灯光将冰冷房间填满,沈归晚拉开床头柜抽屉,拿出药酒给磕伤膝盖上药。
药酒只剩个底,擦完膝盖后就空。
沈归晚把空瓶扔进垃圾桶,想关上抽屉,却瞥见躺在抽屉深处相框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