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回复，手机又振
下。
杜之年将地址
定位发过来，沈归晚看着地图上显示距离，回给杜之年三个字：太早。
离周五还有三天，足够沈归晚恢复，但早上九点赴约对他来说，还是太过困难。
沈禄自己开公司，上班不需要按时打卡，每天出门时间不定，而沈归晚住小区又太过偏僻，打车不方便不说，光到杜之年那就花上近个小时时间。
这样时间条件摆在面前，沈归晚只能照实告诉对方。
桌上放着本德语小说，沈归晚住院前看半，之后就再也没拿起过。
小说在桌上放大半个月，摊开书本上落层薄薄灰尘，隐约还能看到几根细小绒毛。
沈归晚扫去书上灰尘，窝在椅子里慢慢翻看着剩下内容。
小说晦涩难懂，文章里穿插大量德式冷幽默，沈归晚看得很慢，翻到末章标题那页时，窗外天已经暗下来。
昏黑天色不适合阅读，沈归晚打开台灯，维持着原来姿势继续看下去。
，如果杜之年说是这两天，他大概只能拒绝杜之年。
大病后身体太虚弱，自己经不起折腾，杜之年也做不尽兴，与其闹得不欢而散，不如干脆不见。
但平心而论，沈归晚并不讨厌和杜之年待在起。
不是因为杜之年事后有多体贴，只是他带来欢愉掩盖住疼痛，将沈归晚麻木空洞心填满。
疼痛会上瘾，性也会。
杜之年那边沉默会，又说：午饭和晚饭，你选个。
周五晚上沈禄通常都有应酬，场接场，等到散场回家早已是深夜，有时候时间太晚，甚至会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。
末章节奏忽然变快，剧情进展到高潮，放在桌上手机不合时宜地亮起来。
沈归晚没有管，直到看完结局才放下书，打开手机。
整整两天没联系、几个小时前才解除免打扰杜之年在半个小时前发条消息。
杜之年：周五早上九点，来
家。
陈述文字看不出态度，沈归晚却从字里行间读出种不容拒绝语气。
沈归晚拿出手机，将杜之年从免打扰里放出来，然后关掉火，把煮好泡面倒进碗里。
印在包装上飘满红油泡面在沈归晚手里变得清汤寡水，他会做饭，可条件有限，只能凑合吃着无味东西。
好在泡面味道虽然寡淡，但煮得软烂，不用费力咀嚼就能吞下。
囫囵把胃填饱后，沈归晚将厨房收拾干净，拿着杯子回到房间里。
他把房间重新打扫遍，捧着保温杯坐到书桌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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