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晚像被砸懵样怔怔地抬起头望着杜之年,几秒钟后忽然把头靠到杜之年肩上。
杜之年吓得哆嗦,趴在怀里沈归晚却细声细气叫声:“杜之年。”
“怎?”杜之年搂着沈归晚拍掉他身上雪,“有哪里疼吗?”
沈归晚安静会,含糊地开口:“困。”
小雪球捏得很结实,杜之年放在手里掂掂,又往上堆几层雪,把它做成拳头大小雪球。
他看着逐渐走远沈归晚,长臂挥,将手里雪球朝沈归晚扔过去。
雪球松松软软,脱手就散开,抛出弧线拖着长长飘着雪花尾巴从路灯下划过,落下雪淹没在地上厚厚积雪里,拳头大雪球只剩下杜之年最开始捏那点点。
小雪球“啪”地砸在沈归晚后脑勺,像炸开烟花般四散溅落,随后街上便陷入烟花燃尽后沉寂。
杜之年左手握着刚做好雪球,准备等沈归晚回头时再扔出去,可被雪球砸中沈归晚朝前踉跄两步,直挺挺倒在雪地里。
杯热啤酒,连煮过苹果片都没放过。
“你都喝完?”杜之年错愕地看着捧着空杯沈归晚。
沈归晚舔舔嘴唇,上面还残留着橙子甜味,“喝完。”
老板娘突然从吧台后探出脑袋,“要再来杯吗?”
沈归晚喝完整杯啤酒,反应有些迟钝,刚准备点头,杜之年赶忙开口拒绝:“不用!明天还要上班,们先走。”他拿起放在旁外套披在沈归晚肩上,扶着他从高脚凳下来。
他倒下得很干脆,摔进积雪时甚至发出声闷响,吓得杜之年直接扔掉雪球。
“沈归晚!”
杜之年路小跑过去,跪在雪地里把沈归晚扶起来。
沈归晚整张脸埋在积雪里,睫毛和头发都挂着厚厚雪花,杜之年拍掉他脸上雪,摸摸他后脑勺,“是不是砸疼?”
杜之年焦急地摸着沈归晚头,检查他有没有受伤。
沈归晚慢吞吞地穿上外套,摇摇晃晃地跟着杜之年朝酒吧大门走去,临走前还不忘朝吧台后老板娘挥挥手。
杜之年牵着沈归晚走在回家路上,沈归晚喝整杯热啤酒,双手又热又软,牵在手里还轻轻勾着他手指。
路上积雪有些厚,踩着难免打滑,但沈归晚走得很稳。
杜之年捏着他温热指尖,视线扫过地上积雪,被酒精麻痹脑袋里忽然生出个幼稚念头。
他松开沈归晚手,在沈归晚自顾自往前走时飞快地弯腰抓小把雪,用力捏成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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