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母亲去世以后,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,沈归晚以为再也听不到这个称呼,可杜之年喊。
这个从来都连名带姓叫他男人遍又遍叫着:“晚晚,晚晚……”
杜之年在哭,在抱他。
他曾经是母亲依靠,现在变成杜之年那颗漂泊孤独心最后归处。
“在这里。”沈归晚抱着杜之年肩膀,靠在他怀里小声呜咽着。
怕是去陌生国度从头开始,只要杜之年在,沈归晚都愿意。
“想留在你身边,想和你待在起。”沈归晚拉住杜之年衣角,“可以跟你去德国,你能不能……不要丢下?”
“不想跟你分开,可不知道这算不算爱。”
沈归晚仰头望着杜之年,希望能得到他回答。
可杜之年看着他,脸上露出难过又迷茫表情,“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
“也不想和你分开,你为什……不早点告诉。”杜之年紧紧地抱着沈归晚,“晚晚,晚晚……”
沈归晚听他叫着母亲为自己取小名,鼻尖和眼眶泛起阵酸涩。
“晚晚”,这是母亲为他取小名,只有她个人叫过。
他是她迟来孩子,是凄苦婚姻生活里仅有精神支柱,所以他叫“归晚”,却被冠上沈禄姓氏。
“贱货”、“杂种”、“狗娘养下贱玩意”……沈禄骂他蔑称有很多,沈归晚记不清到底还有什,但那个男人从来没叫过自己名字,更不要说这个小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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