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会帮郁鸣谷只是想摆脱杜家掌控,现在反过来利用他牵制杜家,就算弄不死郁鸣谷也足够让他忌惮,至于杜衡誉,他不从那个位置下来也得脱层皮。”
杜之年露出抹意味深长笑容,“毕竟大家都姓杜,再怎看不惯杜衡誉,他都是父亲。”
“杜衡誉也样。”他恶劣地说到,“要是被郁家人盯上,他不想管
“只是希望晚晚可以过得更好更自由,不要再被过去束缚。”
知道沈归晚背着自己偷偷和路漪联系时,杜之年最初是生气,但很快怒意就被愧疚淹没。
沈归晚会做出那样选择,不仅是出于对过往愧疚和自谴责,更是因为他别无选择。
而造成这切,就是自己。
原来是意识不到,现在懂,杜之年开始舍不得沈归晚难过。
润站在门边,抬手揉揉路漪头,“先去陪你朋友,们改天再约。”
*
姜润走后,路漪站在原地恍惚会,慢吞吞地捋顺被他揉乱头发。
她走回长木桌前,发现沈归晚已经不在原位,只剩下杜之年还坐在那儿。
“杜之年。”路漪开口到,“杜家直走明哲保身路子,你开始为什要帮郁鸣谷?现在又为什要插手这件事情?”
他后悔自己当初说出那番话,让本就在生死边缘挣扎沈归晚不信任他,不敢向他诉苦或是寻求帮助,甚至不惜向外人求助。
哪怕那时候只是情人,他都不该反复去戳沈归晚伤口,就算沈归晚可能早就习惯被人这对待,可人心是肉长,戳久总是会疼。
这件事直梗在杜之年心里,但他不会让它成为他和沈归晚之间隔阂。
路漪顺着杜之年目光看向沈归晚,窗下人安静漂亮,很难让人把他和长期忍受家,bao受害者联系在起。
她垂下眼,半晌才轻声问:“那你打算怎做?”
杜之年轻笑声,道:“不管是你妹妹还是杜家和郁家之间争端,这些事情都跟没关系。”
“现在做这些都是为晚晚,他插手郁鸣谷和路星事情,就算带着他离开这里,很难说以后会不会被郁鸣谷报复。”
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”他说完又望向坐在雕花木窗下沈归晚。
窗户外是清澈见底湖水,金红色凤尾锦鲤沿窗棱投下阴影游弋而过,沈归晚坐在窗边低头看着湖里锦鲤,湖水折射波光在他身上流淌。
他似乎对他们之间谈话提不起兴趣,但杜之年从他低垂眉眼间看出他还在为刚才谈话而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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