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杜之年靠在箱子上吊儿郎当地说到,“有些东西晚晚用习惯,不好买新,能带就带。”
他毫不负责地推卸责任,旁沈归晚对上温琼目光,差点将头摇成拨浪鼓。
杜之年带太多行李,过安检花费不少时间。
沈归晚填完自己单子,去贵宾休息室等杜之年时见到路星和
沈归晚没有再关注沈禄,他通过起诉拿到将近六位数赔偿金,杜家和郁家争端也随着郁鸣谷失踪暂告段落。
杜之年放下手上事情,回到家里开始收拾行李。
他用惯家里东西,觉得什都很重要,连那几个奇形怪状小靠枕都想带走,最后整理完所有行李,客厅被二十多个箱子堆得满满当当。
沈归晚东西不多,只占其中五分之。
他看着摞成堵墙箱子,问瘫在沙发上装死杜之年:“这多行李怎搬去德国?”
上四五位数,跟会去街边小酒馆喝十几块钱廉价啤酒杜之年完全不同。
然而母子俩两个人喜好不致,在给沈归晚买东西这件事情上态度却如出辙。
只要适合沈归晚,两个人从来不看价格,直接刷卡买下来。
沈归晚不会和给他买毛绒卫衣杜之年闹脾气,也不会拒绝好心送自己礼物温琼。
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,最后都会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理由拒绝,不如就顺从地接受,免得拂他们片好心。
杜之年哼声,对着天花板长叹道:“不知道,快递吧。”
杜之年整理完行李,花整个早上计算快递费用,可等到出发那天,他还是把这些箱子搬上飞机。
他们居住城市没有直接抵达柏林航班,至少都要在荷兰中转次才能到达德国境内,趟航班前前后后加起来要花费整天。
长途飞行漫长而疲累,温琼知道沈归晚身体不好,担心他承受不住长途飞行,特意把温家私人飞机借给他们。
两个人出发那天,温琼看到杜之年堆成小山行李,妆容精致面容扭曲瞬,“你把你那小公寓都搬空,以后是不打算再回来吗?”
*
初夏潮湿粘稠雨季踩着六月尾巴悄悄到来。
在天气变得闷热以前,沈归晚从墓园取走母亲骨灰盒,他和杜之年签证也终于办下来。
沈禄在月初时被判无期,律师说如果在里面表现良好,也许以后会减刑假释。
不过等沈禄出狱,那时候他已经身无分文,在这个弱肉强食社会里连生存都难,更不要说去国外找沈归晚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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