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衍看了眼时间,快愁死了,季卉的作息怎么这么野,竟然这个点了还不困。
心里存了事,季衍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,把季卉拎到面前,问:“你觉得你哥脾气怎么样?”
季卉说:“像狗屎。”
季衍望着季卉的大眼睛,有那么一瞬间,想把她扔下床。
季衍不甘心地问:“没那么臭吧?”
“你不让我养天鹅。”季卉气哼哼地说。
江知颂没见到季衍,又把东西带了回去,第二天一早就走了。
沈宁钰记得很清楚,因为那天晚上,季衍一直没回,她等得不耐烦了,便打了个电话过去,然后才知道季衍和许家的许安嘉在环城赛道上起了冲突,闹了一晚上。
次日许家太太杨清禾特意约她见面,跟她道歉,这事季衍也有错,沈宁钰也跟杨清禾赔了罪,一来一往,两人就成了朋友。
前几天她们还一起喝了下午茶。
沈宁钰不知道季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,见他站在门口发愣,催他赶紧去睡觉。
半夜三更,季衍去敲他爸妈的门。
沈宁钰费了好半天功夫,刚把季卉哄睡着,气还没喘过来,就听到砰砰砰的拍门声。
沈宁钰赶紧捂住季卉的耳朵,晚了一步,季卉已经精神抖擞地睁开了眼睛,大声说:“妈妈,外面有人!”
沈宁钰两眼一黑。
门开了,季衍还没说话,手里突然被塞了团东西。
“你怎么这么记仇,”季衍又掐了把她的脸,“你哥对鹅有阴影,你要你哥还是要鹅?”
季卉毫不犹豫,超大声:“要天鹅!”
季衍笑着骂她没良心。
季卉在被子上滚来滚去,忍不住咯咯笑。
过了会儿,季卉拉着季衍的手,说:“哥哥,我们去找知颂哥哥玩吧。”
季衍把季卉提溜回房间。
季卉趴在床上滚了几圈,抬头看了看他哥,问:“哥哥,你在思考问题吗?”
季衍掐了把季卉肉嘟嘟的脸蛋,点头说是。
江知颂说的那些,季衍一开始还有点怀疑,得到他妈的确认之后,现在完全相信了。
此时心里除了愧疚,没别的。
沈宁钰已经困得不行了:“有事说事,人你带走,我不要了。”
季衍看了看被睡衣裹得圆滚滚的季卉,把她遮住脸的帽子摘下来,开口道:“妈,我就问问,江知颂搬去聊城之前来家里找过我吗?”
沈宁钰打了个哈欠,说:“找过啊,怎么了?”
江知颂搬走前一天晚上,送了一大袋东西过来,说是季衍的,打算还给他。
季衍那晚刚好不在,她跟江知颂说季衍心情不好,和朋友喝酒去了,还问了一嘴他俩怎么突然吵架了。